宁皇微微点头,抬手道:“国师,把丹药给淑贵妃吧。”
梅沁雪站起身,递上了一个小瓷瓶,“淑贵妃,这丹药十分难得,不易存放,最好趁现在吃。”
宁皇催促道:“爱妃平日里不是最怕容颜老去吗,快吃了吧。”
“是,陛下。”淑贵妃笑着接过,打开瓶塞,借着袖子的遮挡,假装把丹药放进了嘴里,实则藏在了袖中。
梅沁雪朝她扔了个真言术,随后说道:“陛下,这丹药入口即化,你可以问了。”
淑贵妃心道,果然有诈,还好她没吃下去。
可她不知道,这丹药是假,法术是真,该中的计她还是得中。
宁皇沉声问道:“爱妃,你前几日出宫,去了哪?”
“陛下,臣妾先回了娘家,然后又去了丞相府。”
淑贵妃一边说,一边睁大了眼睛,她的嘴为何不受控制了,这可怎么办?后边要圆回来才行啊。
宁皇冷笑一声,“去丞相府,可是与那裴丞相密谋害朕啊?”
“自然是要谋害你,臣妾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淑贵妃说完,吓得跪在地上,“陛下,国师给臣妾的丹药有毒,臣妾刚才言不由衷啊,请陛下明鉴。”
宁皇气的推翻了茶盏,“哼!确实是言不由衷,若不是国师的真言丹,你怎么敢把这等事说出来呢。说!为何要谋害朕!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见她要装晕,梅沁雪立即往她脸上泼了一碗凉茶,这重头戏还没到呢,怎么能晕啊。
淑贵妃恶狠狠的看向她,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为了给我的宏儿铺路,你必须死!要不然,我怎么跟裴郎长相厮守!”
宁皇气的站起了身,“裴郎?好一个长相厮守,来人,把她给我押进天牢。”
淑贵妃也怒了,“你怎么能关我,我每日忍着恶心伺候你,你怎么还不死啊。雪无,都怪你,我要杀了你!放开我!”
这边刚拖下去,殿内便恢复了安静,可以说是净到落针可闻。
这下梅沁雪也不敢劝了,毕竟皇帝头上还扣着个大大的绿帽子呢。
没大一会,裴丞相也到了,宁皇再没耐心与他周旋,直接让人押了他,把丹药给他塞进了嘴里。
待梅沁雪给他施了真言术后,裴丞相直接出口三连击。
“陛下,你是想死了吗?”
“嗯?陛下,臣不该死?”
“嗯?陛下,你给臣吃了什么?臣言不由衷啊。”
宁皇气笑了,“呵,果然是一对,话都说的一模一样。朕问你,大皇子慕容宏,可是你的孩子?”
“自然是。”裴丞相说完,才知刚才吃的东西怕是让人吐真言的。
“好,好啊!”宁皇气的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你们两个真是好手段啊,裴丞相,你和淑妃狼狈为奸,不仅意图害朕,还让朕成了全天下的笑柄,真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裴丞相不敢再说别的话,只能往梅沁雪身上推,“陛下,这定是国师设的离间计啊,陛下不要信啊!”
宁皇回道:“国师忠心耿耿,岂是你能污蔑的!了虚和淑妃都已经招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裴丞相见已是死局,便爬起来哀求道:“陛下,这都是臣的错,求求你放了淑儿和宏儿吧。”
宁皇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放过他们?你们可有想过放过朕,一边让朕替你们养儿子,一边给朕下毒,好歹毒的心啊。”
“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来了三趟的御林军:“……,咱就是说,不能一次性拖完吗?”
裴锦只知裴丞相拥护大皇子,却不知他们是父子关系。
怪不得给他下毒的那恶毒继母,长得和淑贵妃那么像,原来是个替身啊。
当年裴锦独自在小院里生活,被投毒被刺杀,裴丞相不闻不问,怕是忙着给大皇子铺路吧,当真是该死。
裴锦喃喃自语道:“小梅花她,这是在帮我和小裴锦报仇?”
连听晚回道:“那肯定是啊,裴锦,你是不是喜欢梅姐姐?”
裴锦淡淡一笑,“连姑娘聪慧过人,竟看出来了吗?不要告诉她,她还未开窍呢。”
“我知道的,梅姐姐她待你,也是有些不同的,或许你有机会成为我的姐夫。”连听晚如实说道。
裴锦闻言,粲然一笑,“借你吉言。”
连听晚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