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发现纯的眼睛不同了。
他肯定也植入了皮下装甲,腹部有很大一部分已被替换成了假体。新“腹肌”呈现出黑色碳纤维质感,明显是义体植入物。
他还佩带着一把新武士刀,不是父亲的那把,是荒坂公司生产的军用风格。
这把刀虽然也很酷,但那不是父亲的武器,不是纯一直虔诚携带的那把。
“纯。”
“诚,你弄得一团糟。收拾干净。”
“抱歉,既然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自然就按我的方式来了!”李昂尖锐地回击,随即停下,深吸一口气。“纯,你对自己做了什么?这么快就植入了这么多义体!你会失去理智的!”
“我不需要你的意见,诚!也没问你要过意见。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正打算做傻事,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去对付旋涡帮!你傻了吗?”他向李昂吼道,那份冷漠转瞬变为纯一贯的急躁。
“别跟我装傻,纯。上个月你植入了多少义体?他们给你用了多少药物?那些义体是哪来的?是你从旋涡帮那里弄来的垃圾?”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意见!”他猛地一喝,“我在做我该做的事!”他反驳道。
但李昂不会就此罢休。
“纯!你不需要这样!停下来!呆在家里,冷静一下,找回自我。适应你的义体——”
“够了!”他咆哮着挥拳而出。李昂看出这一拳不是冲着他来的,便没有躲避,但纯的装甲拳头击中厨房隔板墙,穿了个洞。“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我不会永远宠着你,诚!成熟起来!学会照顾自己,哪怕只有一次!”
李昂畏缩了,这是第一次,纯的话真正伤到了他。
当然,他依赖纯的照顾是事实。毕竟纯支付房租、食物、衣物以及他需要的一切费用。
而现在,纯把这些当面扔到了他的脸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依赖你!我正在努力改变,但我还想你生活在我的生活中!我不想看到你死去!”
纯没有说话,目光穿过他,落在墙上的洞,然后是颤抖的手上。
“纯,你做得太过火了,太拼了。为什么不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就一会儿,好吗?”
过了片刻,当李昂慢慢伸出手,想去触碰纯盯着的那只手时,纯猛地抽离。“别挡我的路了,诚,我必须这么做。”
“究竟发生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以至于不惜逼疯自己也要去做?"
"我会杀了他们,诚,在把他们全部杀光前我不会停手,直到他们全部死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包括你。"他指着我说,"别管这事,别再烦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兄长在斥责纠缠不休的小弟。
纯正试图斩断所有的联系。
"不。"他在走向门口时,李昂叫住了他,他停下了脚步,"我不会停止尝试挽救你,不会停止让你停下。这不是你,纯,你不需要变成这样!"
纯转身面对李昂,拳头紧握,"你总是碍手碍脚!"
"很好!我会一直妨碍你自寻死路!你以为这是为朋友复仇?不,这是自杀!自杀式的对抗旋涡帮!我不会坐视你去送死!"
"在我杀死他们之前,我不会死。"他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混账,这是什么中二言论!"李昂对他大吼
纯转身离开了,李昂马上追了上去。
然而,他的速度太快了。李昂匆匆在门外追上了他,只见他正跨上摩托车。
"纯!"
"再见,诚。"他启动引擎,李昂试图跳上车阻止他逃走,但他已消失在街道尽头,远离了李昂。
"笨蛋!"李昂沿着街道奔跑,但为了避开一辆疾驰的货车,他不得不跳回人行道。等他回头,纯已不见踪影。
"见鬼。"
不久,李昂回到了楼上,开始整理装备。
为什么要任由纯自投旋涡帮的罗网?他能帮他!虽然追踪他并不容易,但李昂已经有了车,可以循着枪声找他。他会参与每一次虎爪帮与旋涡帮的交火,直到找到纯。
就算他得先除掉城里的每一个旋涡帮成员……
这个念头触动了他,有些自相矛盾,但他摇了摇头,得先找到纯。
他上膛了霰弹枪,操作比修理前顺畅了许多。准备好后,他把它放在一边,包里已装满了要带上的武器和装备。
还有大量的弹药。
他背上藏在衣柜里的大包,清理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