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完成了,诚离开公寓一会儿,在吃饭的同时四处走走。他随身携带着枪,就像以前锻炼身体时所做的那样。这让他想起了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而不是潜意识里害怕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的的赛博疯子。
他将最后一口烤肉串送入口中,将木签扔进垃圾桶,然后决定活动一下。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着街区慢跑。他首先深入唐人街,沿着樱花市场附近的楼梯上到地面,然后沿着商场和道路旁的商店周围跑步。
诚只是有一种想要动起来的冲动,他连续几天都在编码或策划暗杀,而真正实施暗杀时,他只在外面呆了很少的一段时间。
诚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对许多人携带武器的事实感到好笑。杀死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多么容易,拥有一定的技巧和经验,确实能让人变得不一样。虽然每个人都有枪,但在紧急情况下,大多数人连用枪的机会都没有。
诚摇摇头,驱散了这个念头。他拥有别人不具备的优势,但仍有人比他更强。他不应该变得傲慢。
诚漫步在人群中,感受着自由的气息。他明白,真正的力量不仅来自于技能,更在于如何运用这份力量,以及对待他人的态度。在夜幕降临之际,诚返回了家中。
在一万亿分之一的概率下,诚并不确定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神灵。诚并未过多纠结。他只是抬头望向天空,默默地表达了感激之情。
因为他真心热爱着现在的生活,尽管其中充斥着恐惧与丑陋,即便没有可爱的狗狗相伴。
但是他拥有了力量,而这股力量赋予了他自主权。他可以选择自己的道路,决定自己的行动。如今,即使缺钱,他也能通过找到中介,在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内赚取数千欧元,同时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自我提升带来的多巴胺激增,与自由选择生活方式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诚深爱着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正当他沉浸于思考之时,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鼻尖。整个上午天空都阴云密布,此刻终于开始下雨。诚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些人从包里拿出雨伞继续前行,其他人则毫不在意,戴上兜帽或径直穿过雨帘,或许是因为药物影响,或许是因为身体改造,又或许只是漠然。
还有些人匆忙躲进遮雨篷下,或是避开露天区域以免淋湿。
而诚就站在那里,任凭雨水浸湿他的头发,凝视着周围的人们。雨水冲淡了夜之城明媚的阳光,霓虹灯在湿润的伞面和外套上闪烁。这可能是一个赛博朋克式的反乌托邦世界,但却是诚的夜之城。
第二天,瑞吉娜来电邀请诚见面。诚整装待发,确认口袋里装有几剂倾力治以备不测,然后出发前往约定地点。这并不是说他不相信瑞吉娜,而是出于谨慎。毕竟,他强迫她接受了这份工作,并且对她的手下并不友好。
诚驾车停在瑞吉娜大楼附近,像上次一样走向侧门。这一次,当他进入建筑旁的小电梯室按下按钮时,瑞吉娜应答了。“上来吧。”电梯很快下来,诚步入其中。当诚踏入电梯时,已经预设好的楼层按钮让他无需再次选择,电梯随即启动上升。
电梯到达顶层后,诚面对的是两挺重机枪炮塔,均处于激活状态,枪口正对着他。他做好了应对准备,如果两挺炮塔同时开火,诚绝对会变成诚酱,在狭小的空间内,即便是诚也无法抵挡这两挺炮塔的火力。
但片刻之后,炮塔关闭了,瑞吉娜出现在转角处。“很高兴与你面对面交谈。”“同样高兴不再有枪口对准我。”诚低声说着,但还是迈出电梯,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这只是预防措施。这不是第一次有人为接近我而接下任务,意图刺杀我。”“幸运的是,我不是为此而来。”“没错,你不是。这是给你的任务报酬。”瑞吉娜的眼睛闪过蓝色光芒,一大笔欧元转账到了诚的账户。诚脸上绽放出笑容,他打算在结束这里的事情后,去安装那个新的义体。
“陪我走走。”片刻后,瑞吉娜提议道,引领诚走出破旧的大堂,进入一间拥有巨大窗户的房间,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她走到窗边,倚靠着玻璃向外眺望。
诚在那里站了几分钟,等待她开口,但沉默持续的时间比他预期的要长。
“诚,我对你进行了调查,也与和歌子交谈过。她对你评价颇高。我只与她合作过几次,幸运的是,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好话,唯独对你赞赏有加。我得承认,我没有预料到承太郎会死得这么快。尤其是在你说你能做到之后,我更没想到这件事会没有任何线索指向凶手。虎爪高层确信,是承太郎杀害的一家人为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