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任何探测器也找寻不到的荒废洋馆之内。
“?噔噔锵?噔~噔噔锵?……”
昏迷的赤日被一阵动感十足的劲爆音乐吵醒了。
事实上,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里残存着对这段调子的模糊印象,大概是某部很久以前就停播了的英雄特摄片的主题曲,且剧中的主角团貌似会召唤出红黄双色的合体机器人去终结那些将身体巨大化的怪兽。
“梁寅,可我觉得这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本该在三年前那场大火中烧成灰烬的森之洋馆竟然会重返现世,甚至堂而皇之地矗立在一大堆画风格格不入的钢铁建筑之中,直到现在仍未被银河队那些家伙发现异样……”
“明明没有安装任何接收信号的外设,何况全世界的电视台也早已被银河队取缔,这台古董级别的老式电视机却能无碍地播放节目——即便我不是秋叶原博士那类好奇心旺盛的学者,在亲眼目睹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后,都情不自禁产生了现场搞点科学研究的念头呢!”
兼职冠军训练家的神话学者希罗娜啧啧称奇。
她的评语正巧传进刚恢复意识的赤日耳朵里。
至于赤日则眉头微微一蹙,仅仅凭借三言两语所透露的关键信息,再联系此刻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布景,并通过简约却不简单的逻辑推理排除掉全部自相矛盾的选项,最后便有一个难以置信但又非它莫属的可能性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自己正身处一座理应不存于现世的森之洋馆?!
而既然梁寅最离谱的说法都被证明所言非虚,岂不意味着其他听起来相对没那么离谱的部分可信度被无限拔高吗?想通其中症结后,赤日只感受到阵阵由内而外散发的寒冷,甚至还考虑起继续装晕以逃避现实的懦夫行径。
混账,他万般不该是这般拧巴的家伙才对啊!
“哟呵,原来你醒了呀?”
梁寅跟尤其喜爱突脸把戏的幽灵系宝可梦似的倏然凑到赤日面前,而紧接着从他嘴里吐出的“象牙”嘛,情商高点还能称之为原汁原味情商低点则叫做翻来覆去只会玩烂梗:“手术很成功,现在你已经是女孩子啦!”
扶着由于潮湿而脱皮的墙壁缓慢直起身,赤日再落魄也不至于像某个丢人现眼的飞行系天王那样被梁寅漏洞百出的玩笑话给吓唬到,反倒一如既往地绷出了一张漠然的扑克脸,让头脑尽可能不被自己摒弃多年却死灰复燃的私人感情左右,继而像梗着一口气般沉声问询道:“……我的洛托姆在哪里?”
这满满某手游吕布既视感的台词是在闹哪样啊?
“噗嗤!”
勉强算是受过业余训练的梁寅没有笑场,不过他肩膀上的伊布却因为从训练家那头传来的“赤日手持方天画戟,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脑补画面一个没憋住,成功于“不要笑挑战”环节中斩获击败全站百分之零up主的优秀成绩,达成“究极乐天派”成就奖杯。
龙搁浅滩的赤日索性瞪起一双死鱼眼。
他知道这俩瘪犊子八成在想一些冒犯的事情,但其实他也不怎么在乎亦或者是压根懒得在乎。
倘若视心灵情感为糟粕累赘的话,真能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境界吗?至少在那些无关洛托姆的事情上,赤日能够毫不迟疑地笃定自己绝对可以、轻易可以做到口牙!
“……”
眼看双方完全对不上脑电波,而沉闷的氛围在作为背景音的电视节目渲染下愈发怪异的时候,梁寅出于善堕反派的需要和完成委托的考量,又本着姑且卖洛托姆那可怜孩子一个面子,到底没有拒绝答复赤日合乎情理的提问……
权当是在践行“善待俘虏”的人道主义精神罢!
“洛托姆在一楼协助调查那尊诅咒雕像。”
撇了撇嘴,梁寅指向脚底下灰扑扑的原木地板:“关于你罄竹难书的罪行,它也从希罗娜口中了解到了大致情况。总之因为你这家伙,那个幻想破灭的孩子可表现得相当难过……与自责。”
赤日有些哑然。
“……调查诅咒雕像?”
他依稀记得梁寅之前朝自己“baba”打嘴炮时也似乎提到过这个物件,说洛托姆曾为了不丧失自我而饮鸩止渴地吸收过其中的负面情绪。
……
超梦大胆提出了自己对于森之洋馆独到的见解。
它猜测这座本已消逝的建筑或许因为某种未知原因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量子叠加态,在被特定群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