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渡启航,有些发黑的船首劈开湛蓝的海水翻出洁白的浪花,夹杂着腥气的海风吹拂着旅人的发丝,被阳光一阵炙烤烘托出一种反常的干燥和预约的味道,给秋日的凉薄平添了些许暖意。部分乘客纷纷走出船尾的大舱欣赏海景。
海渡的船尾是简陋的大统仓,能挡风遮雨,供乘客们休息。船的中部甲板上堆叠了许多货物,有乘客携带的大件物品,更多的是商家委托船家运输的大宗货品,货物整整齐齐地叠码在甲板中部,用草绳捆绑固定好。靠近船首有一个小舱室,是专供出的起高价的尊贵客人独享的,一般乘客都会很自觉地远离船首以免打扰到小舱里贵人的休憩而惹祸上身,今天的小舱已经被伊贺众人包下。
许扶摇在海风中攀爬到货堆中斜倚,对着一堆木箱喃喃地说着什么,不远处的旅人们以为是情窦初开的青年在练习诉说衷肠情话,是以均报以善意的微笑,并没有去探听青年的隐私。
在许扶摇看来,海渡以一种难以忍受的龟速缓缓离开了码头,后世十多分钟的航程在这个时代需要花费足足一个时辰时间。这么漫长的时间里,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伊贺众人的位置果然发生了变化。胧的侍女朱绢离开了小舱,和小豆腊斋还有雨夜阵五郎进入了大仓聚坐在一起,筑摩小四郎面色复杂地端坐在小舱舱门附近,用凶狠的眼神驱离船舱周围的零散旅人。许扶摇假意远眺大海,目光略过舱门的小四郎,喃喃自语道“特么的伊贺的隐藏特性就是强j犯吗?”
胧安静地坐在小舱之内,突然发觉自己的身边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帆声,以及波涛的喧哗,却没有人的动静,疑惑地问身边的药师寺天膳:“朱绢、腊斋老、阵五郎、小四郎他们在哪里?”
药师寺天膳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胧的脸。——
就算是天膳,这样面对面认真地审视胧,也是第一次。首先是上下尊卑有别,胧毕竟是伊贺的首领,从她的全名伊贺胧就能看出她的地位,其次锷隐谷所有的忍者都害怕她的破幻之瞳,能破除一切忍术的瞳术天生就是所有忍者的天敌。然而,现在伊贺的主人阿幻婆已经归西,而新首领胧的双眼也失去了光明。没有了强力保障的美丽家主很难让人不生出亵玩的欲望。
修长的睫毛,可爱而小巧的翘鼻,柔软的玫瑰色的唇部曲线,白皙圆润的下颚——称之为世间少有的美少女,也并不过分。天膳第一次不把胧视为伊贺的主人,锷隐谷的王女,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视角,如此近距离的审视着胧的身体,发现胧的浑身上下,居然也充满了女性的魅力和诱惑。
中了“七夜盲”的胧并不能感受到天膳投射下来的可怕阴影笼罩了自己,却本能地感觉到了恶意。
“天膳!”
“朱绢他们,都在船尾。”天膳用嘶哑地声音说道。
“为什么他们不在这里?”
“因为在下有一些要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胧大人,你说过,你不会和甲贺弦之介战斗。到了现在,你的心意还是没有变吗?”
“天膳,即使我想作战,现在也已经双目失明了。”
“七天七夜之后,你的眼睛就会复原。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晚上。只要再有五天时间——”
胧把头垂到胸前,沉默了一会。
“——在这五天之内,或许我已经死在弦之介大人的手里。”
药师寺天膳狠狠地盯着胧,目光充满了怨恨。“果然,我就料到你会这样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听到天膳的话中别有用意,胧抬起头,
“天膳,你是要杀我吗?”
“我不杀你。……相反,要你活下去。我要把生命的精华给你——伊贺的精华。”
“嗯?伊贺的精华——”
天膳贴近胧的身边,握住了胧白嫩的左手,
“胧小姐,请你做在下的妻子。”
“放肆!” 胧气的柳眉倒竖,扬起右手打算给天膳一个耳光,可是天膳的手像蛇一样准确抓住了胧的右手,顺势缠紧了胧的身体,同时把嘴贴到胧的耳边,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对甲贺弦之介死心,才能让你下决心把他当成敌人。破幻之瞳才是伊贺的大杀器……”
“放开我,天膳!婆婆在看着你呢!”
天膳的身体一下条件反射式的僵住了。伊贺阿幻,是天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配者。在那个主从尊卑的道德还没有完全确立的年代,只有在忍者一族的世界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