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寿就这么呆呆的拿着圣旨不知所措。
倒是诸葛亮还尽了地主之谊，招呼皇甫坚寿坐下。
此时诸葛亮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
长安来使，说是献帝派来传圣旨，实际上还不是牛辅的意思，现在所有的圣旨盖着献帝的章，说着牛辅的话。
诸葛亮把皇甫坚寿的圣旨晾在一边，就是表面尊敬，而实际上却是不满，对应的当然就是尊敬献帝，对牛辅不满。
至于提及皇甫嵩，这是诸葛亮额外附送的。
皇甫嵩作为汉末名将，多次平定叛乱，黄巾起义的三个首领，其中就有两人是被皇甫嵩斩杀，据说张角的死也与皇甫嵩有关，如此栋梁却没有得到朝廷的赏识。
还差点被董卓宰了。
诸葛亮也是借此讽刺一下皇甫坚寿，没有气父亲的气节，竟然为虎作伥，成为国贼的帮凶。
被拿来和父亲比，还不如父亲，对于绝大多数子女而言，都是很难受的。
诸葛亮这一开口就把皇甫坚寿的心态破防了，后面也就被诸葛亮占据了主动。
不管皇甫坚寿是不是带着联盟的任务来，后续谈判，诸葛亮都可以做到更好，让马家获得更多的利益。
“皇甫兄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在天水多住几日。”
诸葛亮的寒暄一点也不入心。
皇甫坚寿将圣旨放在一旁，你不领我也没必要一直拿着，晾着就晾着吧。
“最近长安听到消息，州牧马超攻下了汉中，今后长安可就依仗着马家的保护了。”
“唉，张鲁在汉中自立为王，还创立五斗米神教，这分明就是另一个黄巾，我凉州马家，乃忠烈之后，自然要为朝廷分忧！”
“朝廷看在眼里了，这不就派我前来册封官职了吗？”
“多谢朝廷的封赏。马家做事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绝不是为了向朝廷邀功请赏，还请皇甫兄回去之后，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皇甫坚寿每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用不出力来，非常难受。
看样子只能开门见山了。
“牛辅大将军一直都很欣赏马强的才华，这一次也特意嘱托我要当面宣扬马强的功绩。”
“大将军说，汉中地处要害，马家占之，会被天下英豪觊觎，大将军愿意与马家一同守护，让天下所有人知道，皇帝在我们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若是马家也愿意的话，一同护卫皇帝，护卫长安。”
皇甫坚寿已经说得非常直接了，也在维护着牛辅的面子和尊严。
对于使节而言，皇甫坚寿已经算是合格之人，但皇甫坚寿心不在焉的样子早就落在了诸葛亮的眼中。
“汉中自古不过两条路，一是通往关中，一是连接益州。益州刘璋，其父新丧，又是汉室宗亲，不会对我们这个铁血丹青之人动手，至于关中嘛……”
诸葛亮还卖一个关子。
等到皇甫坚寿都想要表态了，诸葛亮才接着说:“牛辅大将军辅佐皇帝，皇帝又如此夸赞我们，大将军一定对我们也青睐有加。”
“为报将军恩德，马家自然要为将军分忧解难。”
诸葛亮说了半天当没说。
把牛辅对马家的示好归功到献帝，又不给一个准确的答复，可把皇甫坚寿给急的。
皇甫坚寿正在思考应该如何继续的时候，诸葛亮反将一军。
“倒是皇甫兄，不知皇甫将军现今如何？”
“家父身体渐弱，有劳挂牵了。”
“我凉州设了医药局，其局长乃是当世神医华佗，皇甫兄不如带皇甫将军前来小住一段时间，也给将军调养调养。”
诸葛亮也在示好，只不过对象并不是牛辅，而是献帝。
虽然结果都一样，马家一定会和牛辅结盟，这样才符合自己的发展规划。
但牛辅没有董卓那种魄力，马家如果可以把这个对象稍微模糊化，变成汉室的话，就成了效忠的忠臣，而不是与贼子结盟的奸臣了。
对外的口碑都会更好。
以后对益州作战时也能找到更好的出兵理由。
否则，对宗亲动手总是不义之师。
“家父……无法驰千里之路了。”皇甫坚寿完全进入了诸葛亮的节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无妨，若皇甫将军有需要，我们也可以送神医到长安。”
“若皇帝有令，我们也会遵从。”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