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辅发泄了一番,李儒继续说道:“现在只要袁绍和曹操不来惹我们的麻烦,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对付马强了。”
牛辅点头,“孝儒,袁绍那边只有你去了,我们能拿得出手他看得上的东西并不多。”
“曹操才刚在兖州站稳脚步,应该更好说服。”
李儒摆了摆手,“非也,袁绍目光短浅,只要一点简单的手段就可以困住他不出兵,比如收买审配、逢纪之流,只要告诉他曹操未来将是袁绍最大的敌人,他们就一定会劝阻袁绍不动,全力发展。”
“反之,曹操此人雄才大略,许劭曾评价他是治世之能臣,所以我一定要去陈留,见机行事,亲自说服曹操与我们停战。”
“幸好,吕布得罪了曹操,虽然被赶出兖州,但又和刘备勾搭在了一起,我们与曹操停战,就可以让曹操全力对付刘备和吕布,相信曹操会很愿意的。”
牛辅如醍醐灌顶,“如此辛苦孝儒了。”
李儒冷冷一哼,“以后,我会一一让这些家伙全都体会到,当初和太师作对的下场!”
牛辅的眼中浮现思念,“岳丈大人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一时之间,众多诸侯都行动了起来,献帝重新找到归属的地方,给了诸侯们行动的借口,创造了时机。
天下再次混乱,形成一个尔虞我诈、相互算计的政治战争漩涡,诸侯们就集中在漩涡边上,想要观望却又不得不陷入其中,于是所有人都死死的盯住了漩涡。
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刘协,却被所有人都忽略了,他是死是活,是皇帝还是囚犯,都已经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
除了在成都。
“马强要修寝宫?不可!益州初定,怎么可以劳民伤财!”
“马强要重新装潢殿堂?不可!这不也是劳民伤财之事吗?”
“马强送来了汗血宝马?退回去!我又不上战场,要马何用?”
“马强送来了婢女奴仆?唔……收,收下吧。”
“马强送来了衣物?那是什么?”
刘协每日都在拒绝马强送来的各种东西。
马强认为皇帝到了成都,必须要把为臣的态度表明,衣食住行、伺候之人全都要考虑周到。
但刘协一直过得并不好,并不是一定要奢华之所,而且也不想因此在民众心中留下一个骄奢淫逸的印象,所以能拒绝的都拒绝了。
可,这冬天送裘袍,确实没办法拒绝啊。
“这是何物?”
刘协抚摸着身上的这件皮草,十分柔软,超级保暖,穿上就不想脱下来。
“据说是羊绒。”
刘协的近身宦官段祁不敢隐瞒。
“什么?羊绒?”
“据说是羊身上贴近皮的短短的一层绒毛,一只羊还产不出一钱绒来。”段祁说的时候自己都心惊胆颤的。
“什么!”刘协大惊。
一只羊产不出一钱,这件裘袍至少重五斤,就是八十两,八百钱,也就是近一千只羊才能产这一件皮裘。
这太过富贵了!
刘协就要脱下这件羊绒裘,但身体那个温暖又非常舍不得,呆在原地纠结起来。
“陛下,这和普通的羊皮裘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这益州天气阴寒,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件暖和的大衣,就别脱了吧,要是风寒入体,陛下的龙体……老奴……老奴心疼啊。”
段祁跪在地上,给刘协磕起头来。
刘协手微微在颤抖,“段祁,你说这和羊皮裘看上去没有区别?”
“陛下,老奴怎敢欺瞒。”
刘协的脸色变了又变,阴晴不定。
过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用力裹住身体,感受着那份温暖。
“去回马爱卿话,这件羊皮裘袍朕收下了。”
段祁一听,喜笑颜开,刘协假装自己不知道贵重的收下裘袍,自己受益又不被别人说,就算是错也是送的人有错和呈的人没有禀报。
段祁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刘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马强还真是不好对付,他不是用强夺权,而是在腐化自己,让自己慢慢失去理想和抱负。
要是马强知道了刘协的想法,估计会笑晕过去。
羊绒单单看成本是很恐怖,但珂木顿这两年卖过来的羊没有五千也有一万了,这些羊身上的绒一直都只是收集起来没有使用,只是压仓库的东西而已。
也不是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