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忤逆他们,因为觉得忤逆他们基本上是做无用功,所以就懒得和他们说。
当然,那是在大事上面,小事上他们不会过问,她就有十足的选择权。
“那你和思危两年的感情呢?难道你两年里面,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没有,我不会像某个人一样玩弄别人的感情。”桑柔含沙射影,“但并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够顺利的走到最后,你能保证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你就一定会和她结婚?结婚之后,你就一定能够和她白头偕老?席居安,感情的事情最难说。而且,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说感情这件事。我会这样,也要拜你所赐。”
席居安一时无语,或许觉得这一趟来找桑柔并不是正确的。
他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桑柔。
或许当时就应该劝席思危的,桑柔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难控制,真正能够压制得住她的男人,席居安还真的没有遇见过,说不定像南宫辰都不能镇得住这个女人。
那么席思危就更难了。
“桑柔,我今天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来拜托你,如果你还念在过去两年思危真心待你的份上,请你给思危一个解释。”席居安从未如此的恳求过一个人,“另外,两年前的那个晚上,请你就放在两年前。”
他终究还是知道,桑柔的心里,放着的人,是两年前那个晚上在路灯下亲吻她的那个男人。
“席居安,这是我和思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还有任何的企图。”桑柔没办法继续对着这张脸说下去,抓着自己的包,就离开了这里。
她开车来的,又对这里熟悉的不行,很快的开车离开。
反光镜里根本没有席居安的身影,还在想着他会追出来么?
就像两年前的那个生日宴会,追出来的人是席思危,有那么一瞬间,桑柔都以为那个人是席居安了。
可,怎么可能?
车子最后毫无征兆的停在了路边,她从包里面拿了两个硬币出来,走到了电话亭那边,终究是给席思危打了电话。
至于为什么用公共电话,不过是不想让席思危知道自己的电话。
接到桑柔的电话,席思危很意外,但同时也很平静。
他说:“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联系我了。”他其实都明白,什么都明白,知道她的心思不定,心里有人,但是那个人并不是他。
机场紧紧的拥抱,不过是想要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去拥抱一个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
他爱她,那么的爱。
“思危。”话为出口,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席思危真的是很爱她,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就连南宫淼都说桑柔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与她独处的时候,眼中都是虚无的神色。
她觉得自己是这件事情当中的受害者,但其实,席思危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认错了人,席思危或许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情。
等到席思危弥足深陷的时候,她轻易的抽身离开。
“你别说话,听我说。”席思危率先说道,“其实在首都机场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想着法子想要和你到你家去,只是想看看,最后你是不是会舍不得我,不过看来是我高估了我们的感情。”
“桑桑,这两年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大概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一个你这样的人,然后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就像是一阵风,我想要抓,抓住的不过是空气,我想跟着你的脚步,却从来不知道你会飞到何方去。
“可是桑桑,我怕我忘不了你,在我忘了你之前,你千万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要告诉我……你怎么告诉我呢,你打电话给我,用的都是公共电话吧?你害怕我去找你吗?不会的,桑桑,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我爱你,如果给不了你要的幸福,就只能祝福你。”
“思危,我……”桑柔的话还未说出来,电话就自动挂断了,是她投到电话里面的钱用光了,她没有机会说了。
可是她有很多话想要和席思危说。
她炮灰车上拿了钱,再度回到电话亭,给席思危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告诉她,席思危的手机关机了。
桑柔拼命的打,可只有那个一成不变的声音在提醒着她,对方已经关机。
那是桑柔第一次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席思危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想到了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