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区域已经没有动静了。
狱寺与山本短暂碰头时,他们注意到了这一点。
“总感觉输给赛拉了。”山本无奈地挠头,毕竟他们作为先她一步来到员工区域的人,居然都没拿出像样的成果来。
“不,是那个家伙动作太快了吧?”
狱寺这话说得不假,他们确实没有想过赛拉败北的可能,但也没想过她一个人能在五分钟之内终结十几个战力不弱的成年男人行动力。
怎么想,都是赛拉太强了。
“是啊,真是超出想象的暴力女,难不成她其实不是水母,而是大猩猩?”有声音幽幽从耳边传来。
“好像有点说过了但也没错……不对!”狱寺正要赞同,却感到有什么轻盈的东西搭在头上,十分微小的重量,但狱寺产生了一种被蜘蛛网缠上的寒意。
什、什么东西?盘踞在这里的怨念?
他连忙抬头一看,浓密的红色发丝如紫滕花一般垂下,扫过他的脸颊,处于讨论中心的少女不知何时倒吊于他头顶的天花板,直直盯着他。
“!鬼……不对,是赛拉啊。”狱寺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你干嘛这样吓人啊?我们不是十代目,要是没认出来会对你进行攻击的!”
发现赛拉不知何时倒吊在天花板上后,就悄然闭嘴的山本闻言,偷偷看了眼狱寺。
原来你知道阿纲经常被趴在各处伏击他的赛拉吓到啊?
罗赛拉“嘿咻”一声跳到地面上,瞅了一眼狱寺和山本,那眼神中包含着怨念与谴责。
“抱歉抱歉,我们真的很认真找过了!”看出赛拉不满源头的山本双手合十,真挚地道歉。
如果有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这样,一定会认为山本肯定没有认真找,但无论是狱寺还是赛拉都知道,山本不是这样的人。
“……”
她的气压还是很低,嘴角也因生闷气而下撇,环视着周围。
员工区域的灯光与客人区域不同,是冷调的橙,这抹橙令赛拉的瞳孔显现出一种无机质的冷淡。她的冷漠没有针对他们二人,却比任何冰冷迁怒的话语都要令他们感到自责与难受。
“可恶……到底把十代目带去哪了?”狱寺烦躁之下后退一步,不经意间碰倒了身后的花瓶。
“咔嚓。”
那花瓶掉在地上后,他不耐烦地瞅了一眼花瓶的残骸,却无意间瞅见了摆放花瓶的底座——有一处颜色与周围不太一样,似乎有些掉漆。
狱寺登时明白了什么,摁了一下那块掉漆的区域,就有一个新的花瓶缓缓升起。他扭转新出现的花瓶,不远处的地面“啪”的一下从中间分开,露出一道通往下方的阶梯。
“噢!狱寺,真有你的!”山本眼睛一亮,乐呵呵说道。
他这句话点醒了呆住的狱寺和脑内放起很多部电影画面的罗赛拉。他们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奔向阶梯。
一定要坚持住啊,阿纲/十代目!
……
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蝙蝠!
最可爱的小蝙蝠!
小蝙蝠!
蝙蝠!
藤原勋信誓旦旦的话语,在阿纲脑海中无数次回放,还自带回音。明明不在山间,他却感觉自己身处群山之中。对自家蝙蝠的自卖自夸已经成功到阿纲晚上做梦也会惊醒的程度。
如果是为了深爱的人做出如此癫狂的举动阿纲还能理解,可是蝙蝠……
为了蝙蝠就能够轻易漠视他的生命吗?
阿纲确实听说过有类人视宠物为自己的家人、爱人,但当自己的命与宠物被放在同一天平上衡量,他不免觉得有些悲凉。
在藤原勋看来,他十四年的人生、欢笑与悲伤、与他人在一起的时光、获得的知识与经验、看这世界的第一眼、第一次开口叫妈妈的记忆、第一次被夸奖的记忆、第一次交到朋友的记忆……全都不足以和他的宠物相提并论。
那么多那么多时光,都会被藤原勋否定掉。
因为他不知道,不去想,也不在意。对他来说,阿纲的存在就是如此轻飘飘,阿纲的人生就是如此无价值,不值得他犹豫一下。
更糟糕的是,并没有任何确切数据支撑焰的提议——即用心脏换艾莉的永生。
这就意味着,他的人生不仅不如蝙蝠,甚至还会死得毫无意义。
阿纲悲观地想,和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价值观也各不相同,交谈也是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