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的视线扫到放置一旁的玫瑰花束,浓郁花香整晚不散,仿佛堵着她的呼吸,勉强地用很轻的气音说:“你们原来已经结婚了……我该补送你和容总什么礼物好?”
圣心怔了下:“啊?”
“我姓容,跟容伽礼怎么可能近亲结婚?”
这下换路汐怔住。
容伽礼将她一切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却很沉静:“你想的倒挺多。”
气氛太尴尬。
容圣心护着路汐,强行转移话题:“对了,你要跟我哥哥谈什么?”
她这次不喊容伽礼,喊哥,也怕路汐想多了。
路汐确实没想到这段关系会被她误解成这样,知道这是给的台阶,她反应很快下来,在微微犹豫了秒后,脸色仍有些白说:“我是来跟容总赔罪——”
至于赔什么罪,容圣心云里雾里。
容伽礼却看着她主动离座,将桌上的瓷质茶壶拎起,亲手倒了杯茶。
有时候女娲捏人也是有失公允的,像捏路汐的时候,怕是将她这副皮囊哪儿都捏得过于精美到赏心悦目,哪怕连递茶露出的一抹指尖,似是雕琢过般的好看。
她是有求个宽恕资格的,慢慢地递到了容伽礼面前,轻了声:“容总尝尝。”
纯白的茶盏被端在路汐那双美人手上,都会看似娇贵不少。
容伽礼的视线从她指尖顺着细手腕往上移,最后落在她这样一张过分漂亮的脸上,光线很亮,路汐始终端着矜持的姿态,却无形中也算透露着一种示弱的坦诚意味了。
但姿态上是摆得坦诚了,内里就不一定。
容伽礼心平气和问:“路小姐在我面前总是很安静,似乎有意回避什么,莫非是平时把话都放在了演戏上了?”
他开始翻旧账了。
路汐心想着,没忍住眉心轻蹙起来,很快又舒展开,不露一点儿破绽地说:“容总想听我说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先从宁舒羽开始?”
她惯来会模仿人的语气,学着那晚车上容伽礼的态度,像是随口一问而已。
容伽礼注视着路汐不在清冷着表情,倒是生动不少,“问的时候避之不谈,却放心上了?”
“不敢不放心上。”路汐把阴阳怪气四个字都写在了脸蛋上,话却说得越发柔:“我比较倾向于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