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丝丝的痛楚就越发显得清晰,只能用添了薄荷叶的凉水,如含冰似的止痛。
等躺下后,海岛的原住民都歇息得早,也衬得四周很静。
路汐回到出生长大的地方,闭上眼就很快浅眠,许是?过程中觉得热,没会儿便迷迷糊糊地在被裹着严实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将棉质睡衣给脱了,无意间露出了一下片裸着的蝴蝶骨后背。
而?她含着舌尖疼意入睡,不可避免地做了场意识混乱的梦。
一开始是?梦见菩南山的会客厅里,容伽礼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握着她肩膀,吻得深同时,还在小幅度来回的隔着薄如蝉翼的衣料揉着,重的时候吻得烈,轻的时候又?像是?安抚她快在崩溃边缘的情绪。
路汐跟他?吻着吻着,又?跌入了下一场梦境里。
是?回到了七年之前的那个夏季,她在沈容昔的小别墅里学完新练习的芭蕾舞,一下课,就心心念念地往容伽礼居住的那栋僻静欧式奢华别墅走。
路汐已?经认清自己没有学钢琴这方面的天赋,却不是?个轻易放弃之人?。
她既学了那首不知名的曲子,哪怕弹奏得难听,也该将它学会来。
路汐眼前一晃,不知怎么地就置身?于别墅的二楼书房前。
她下秒,动作极轻地就推开了眼前的门。
书房内黑丝绸质地的窗帘紧闭,落地灯的光却明晃晃亮着,容伽礼整个人?松松懒懒地坐在一面墙的黑色书柜前,解了三颗扣子的白衬衫露着锁骨,而?往下,是?那双弹奏钢琴的手。
路汐从未夸过他?教?自己弹钢琴时,五指冷白而?修长特?别性感。
而?此刻,容伽礼缠着她前不久遗落下的芭蕾舞鞋丝带,正覆着那充满生命力的山脉之处。
路汐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注视着他?,忘了要转身?跑出去?。
下秒,容伽礼微阖着的眼抬起,带着攻击性,直直地锁住了她。
路汐没躲。
他?神色冷淡得丝毫不像是?正在投入的样子,却从未停下过。
直到海边的夕阳快落山,别墅里外?静到仿佛听不到任何?声响。
那白色的芭蕾舞鞋丝带被弄脏,他?当着她的面,直白扔在了一尘不染的宽大书桌上。
路汐蓦地惊醒过来,乌黑发丝黏在纤细脖间,下意识用手紧紧捂着心跳不止的胸口,指尖触及到了汗意。
这不单单是?梦见了容伽礼。
还有耳边,听到了窗户外?面传来的一阵难听的钢琴曲声。
路汐漆黑的瞳孔惊了瞬,有点恍惚地想:
难道赧渊真为?了节约电影拍摄的经费。
阴差阳错……租到了鬼屋?
这三更半夜的。
到底是?哪只鬼在弹?
窗户外的钢琴声传进耳朵,路汐捡起睡衣穿上,心想难道又是一场梦?随着动作极轻地下了床,也没犹豫就循着扰人的声音走出了房门?。
民宿的院子不大,夜深时?就衬得有些冷清,只留了悬挂在露天楼梯的小灯泡照明。
路汐往下走,很快那种骇然琴声越发清晰,是在一楼的幽暗茶室里传来的,她步声顿在门?外,犹记得白天时安荷说过这里闲置着一架蒙尘的小钢琴,夜风卷过,后背莫名地显得凉丝丝的。
随着屏息,伸出白细的手将阻碍住视线的木门推开。
下秒,她懵了懵,看到了一个极年轻的女人坐在墙边的钢琴前,穿着条鎏金色的吊带裙,到脚踝的长度,裙摆像是月波粼粼浮在高跟鞋尖上,光是画面的唯美意境是有的,就是纤指在琴键上粗暴弹奏出的曲调,完全就不是那回事了。
路汐大概过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不是撞鬼了。
许是也听到背后有动?静,对方倏然?侧过身,不等她正?欲开口,就先眼眸亮亮地问?:“啊,你是女一号?”
路汐点头,跟对暗号似的:“我是。”
“我也是!!!”
场面静了瞬。
路汐迅速地从脑海中寻了一遍演员资料表的记忆,柔声问?:“贺南枝?”
“我不是……我是夏郁翡。”她起身离开琴凳,那张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也彻底露了出来,按理说?是天生适合走冷美人路线的,性子却看着很自然?熟,“可?能导演还没通知我顶替了原定女主之一进组的事吧。”
《不渡》是双女主角。
先前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