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唇肉紧咬着,单薄的身体被容伽礼圈在钢琴之间,又?好似什么都没触碰到。
听着他?弹奏了起来。
比起她初学这首曲子时,只能死记硬背音符的弹法,却毫无技巧可言。
而未相见的七年岁月里,容伽礼的琴声却与当?年那般仍然是有种悦耳的神圣感,一下又?一下,像是伴着她胸口的心跳,直到高潮部分结束,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未移开,目光像是描摹她微微透红的侧脸,又?沿着移到那颤着湿了一片的眼尾地方,压低声地问:
“比如?我教你弹了多少遍这曲……嗯?花园夜空?”
路汐纤细的腰重新抵回了纯黑钢琴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被迫着她?面对容伽礼,甚至清晰地看到了他低垂来的眼眸,睫毛很长,瞳孔也很漆黑,又许是被幽暗灯光给浸透得泛着几乎难辨的一点蓝色调。
一整晚,路汐绷着身躯和神经,被他眼神直视得喘不过气。
她倏然想到容伽礼无法看到蓝色,心脏空了一瞬,下意识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很轻捂住了这双眼。
指尖传来的真?实触感,让路汐更清晰地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在重逢之后?,脑海中是清醒的状态下主动接触到了属于他的温度。
容伽礼没有躲闪,两人的影子落在地板上?像在拥抱,又好像不是。
路汐却不再畏寒了,只是连呼吸都在颤,唇齿死死咬着,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跟他倾诉,又无从说起。
容伽礼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细微变化,低声问:“为什么要抖?”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触碰到她?一寸,却在开?口时,那股热息洒在她?唇角处,是滚烫的,像极了菩南山上?那个意乱情?迷间发?生的吻。
路汐沉默的时间很短暂,声音放得很轻:“因为怕你。”
“怕我什么?”
没得到回应,容伽礼却感觉到捂着他眼睛的柔软指尖更加无法自抑的颤抖,他换个方式问:“我曾经伤害过你么?”
话音未落。
路汐手指就蓦然失力?地松开?了。
门外有人敲门。
是周境川人未现身,却总带着例行公事的语调传来:“容总,老爷子那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