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去掀容伽礼的被子,果然如?所料那般,先是看到了他被白色绑带缠绕的右手,指骨清晰而发红,遗留着前不久结束完最血腥的拳击格斗的痕迹。
越看,越揪心。
容伽礼在年少时,就有去国外地下拳击俱乐部?打?拳的习惯。
在那个游离在法?律之外,没有规则可言的斗兽场。
他将容家最尊贵的继承人身份自我割裂开,肆意地把压抑的旺盛精力都发泄在了那个地方。
路汐犹记第一次跟容伽礼真正熟悉起来,就是他母亲忌日这天。
那时父亲路潇的债台高筑,那些人打?着“父债女?偿”的旗号想把注意打?到她身上?,出于太多无奈的处境,路汐只能被送到江家寄宿念书。
而她很想父亲,数着日子,已经快十?天没有回家了。
于是便?独自偷偷的溜了回去,谁想在半路上?被人给拦了下来。
天很黑,巷子四下连只野猫的踪迹都没有。
那个曾经疯狂跟踪过她,又被赧渊不要命似的堵到打?过架的高年级学长?将她往里面拖,拽到了黑暗的角落里:
“路汐?跟在你身后的那只忠诚野狗怎么今晚没一路护送你回来?”
“他不在,你跑的了吗?”
“听说你爸,为了给你死掉的那个妈治病以前借了不少高利贷,利滚利快拿命抵了吧?”
路汐清瘦的后背重重撞在破败墙壁前,格外疼,却咬着唇肉没喊出声。
她生的真美,模样也很乖,对?方却想撕碎她身上?的百褶裙,把烟吸到头后,将还在燃着猩红的烟头捏灭在旁边竖着的粗陋排水管上?,吊儿郎当地说道:“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啊,你爸一身债自顾不暇,姓赧那条野狗再敢来乱吠,下次就不是废他一只手臂那么简单。
路汐,打?个商量怎么样啊?我追求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就算不答应,怎么着也得?给我点甜头尝尝啊?”
路汐绷紧着肩膀,指尖已经将手心掐成了血色。
对?方下流龌龊的话和刺鼻烟味的气?息,都让她感?到一阵反胃,没忍住把厌恶全写在蹙起来的柔和眉眼间?。
“知道怎么让男人高/潮吗?”
他自以为调情:“今晚你要是能取悦我的话——”
话还没说完整。
忽而察觉到一阵压迫感?淡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