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
“九方兄,得罪一下。”燕琨玉靠近九方渡,双手几乎环住了九方渡的腰身,在对方的后腰处乱摸一通。
他一时只顾着赶紧解开眼下的外衫,却忘了看九方渡的神色。
见燕琨玉靠过来,九方渡本想推开。
低眉时却见那颗脑袋不忌惮地贴在了他胸口,他眸色微暗,竟一时忘了躲。
那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嘴角还有自己昨晚咬破的伤口。
看着燕琨玉狼狈又笨拙讨好自己的样子,九方渡面色稍有缓和。
燕琨玉将那衣衫敞开后,看到面前场景瞳孔一震。
“九方兄,这好多血,你受伤了?”燕琨玉看着那满是鲜血的里衣,没思考一番,话就从嘴里跑出来了。
他微微蹙眉抬头看向九方渡,可想起昨夜那带血的袖口和今日下午的事,燕琨玉有些后悔,九方渡已然不再是飞云峰的九方道友,并不需要他的关心了。
燕琨玉干脆闭嘴,不再问了。
对面的九方渡却没有发火,而是轻描淡写道:“妖兽咬的,无毒,无需管它。”
刚才进门,燕琨玉注意到桌子上的宝盒中似乎放着一株草药。
直觉这草药应该和九方渡受的伤有关系,不过就算有关系,这三界还真有人能伤得了魔尊吗?
九方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燕琨玉,半晌才缓缓开口:“这衣裳你还要脱多久。”
燕琨玉回过神,赶忙继续:“马上就好了。”
外衫里衣尽褪,那健硕身体一个比燕琨玉两个。
连同腹部的伤口也暴露出来,像是什么异兽咬后留下的。那清晰可见的齿印,还有血窟窿,看着就疼。
九方渡却不管不顾,直接迈进浴桶中去,坐下后任由水没过伤口。
浴桶中的水被血水染红,九方渡闭着眼,手搭在浴桶的边沿,又抬手两指轻勾。
此情此景在燕琨玉眼里,和乌连师兄一起洗澡时互相搓背没什么太大区别。
情窦未开,自然不懂这些。
燕琨玉跟过去,拿起浴桶里的拭巾,站在九方渡身后,才发现他背上有些旧疤,看着狰狞极了。
光是看这些陈旧的伤痕都不难猜想主人曾经受过什么样的伤害。
一时,屋内热气氤氲,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本尊听闻,你今早更衣时,齐六在你的卧房。”九方渡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早上我刚醒他便过来了,带我去了瑞兽阁……”燕琨玉正犹豫要不要向九方渡念在太羲宗时的交情放他一马,别再用些下流手段对付。
正犹豫着,便听九方渡冷声开口:“你可知,你是谁的夫人?”
燕琨玉这才恍然,手上动作停了一会才继续,九方渡侧目看他,燕琨玉被看得脊背一寒,才小声道:“是尊上的……”
话说完,燕琨玉耳尖微红,有些难为情。
他当时穿着里衣,有何不能看呢,燕琨玉实在不懂魔尊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在飞云峰的时候猜不透,现在也琢磨不明白。
九方渡沉默,似乎不满意燕琨玉仅仅如此的回答。
“下次不会了。”燕琨玉服软道。
就算要逃,也要活着逃出,不能再和九方渡作对,死在轩辕丘,得不偿失。
伺候完九方渡沐浴已经是二更天了,燕琨玉在游灵楼待得时间久了,还以为九方渡真要打算今晚就行夫妻之事,吓得他魂不守舍。
毕竟浣洗都那么疼了,如果真是真刀实枪的上阵,只会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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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九方渡直接挥挥手打发他走了,估计也是对他并无兴趣。
月挂枝头,燕琨玉拖着累了一天的疲惫身体回了行梦楼,本想着调息修炼一番,却因实在太累,简单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之后几日齐六竟然没来找他去瑞兽阁,问过齐妩,她也不知哪去了。
燕琨玉也乐得自在,也算逃过那令他痛苦的闺中礼仪的教导。
在行梦楼待了两日,齐妩晚上过来说明日会有新的人带他去瑞兽阁。--
第二日辰时,天已经大亮,燕琨玉才刚醒。
昨日齐妩说了会叫他起床,却不见人影。也没人来催促他去瑞兽阁了。
闭着眼的燕琨玉心中一慌,想起以前在太羲宗,第二日就是宗门选拔,赢的人会得到掌门的亲自点拨。
前一天晚上他早早睡下,第二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