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动作稍粗鲁些,燕琨玉嘴里竟又咳出血来,倒是让人清醒几分了。
怀里的人费力将眼睁开,手指轻攥在那毛领上,发出细微的声音:“一、一层……破了。”
疑惑不过一瞬九方渡便反应过来了。是永芳经。
九方渡瞳孔一缩,脸色沉得可怕,他脚尖稍一触底,潇洒腾空,飞上高台,齐妩见状冲了过来。
“尊上,燕公子……他、他经不起折腾了。”
“他为何会频频呕血。”
“啊?”齐妩没想到九方渡会问这样的话,毕竟在燕公子来之前求情的话她已经说了许多遍了。
“我跟尊上说过的啊……燕公子身子虚弱,孙大夫说是吓到了,背上也伤得重,伤势不见好。”
“去行梦楼。”九方渡沉默片刻道。
你和他没有半分相似
行梦楼。
香炉里散着安神香,九方渡坐在卧房中的圆桌前,看到床头放着那本《永芳经》。
床上的燕琨玉沉沉睡着,孙苍和齐妩都围在床前,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直到孙苍将手从燕琨玉腕间抬起,然后叹了口气。
“如何。”九方渡道。
“燕公子本就不适合修道,他天生灵根低劣,和凡人没什么两样,能到现在的程度应该算是天道酬勤了,加上……”
孙大夫看了眼九方渡的眼色,底气不足继续说:“背上旧伤未愈,又不知吃了什么速效的丹药,还逞强突破了永芳经,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尊上您又叫人去角斗场,燕公子体弱,您……”
“够了!闭嘴。”九方渡心烦,厉呵一声。
“尊上恕罪!大概是燕公子本身身体就比其他人弱……”
孙苍哆哆嗦嗦立马跪下了,齐妩也被吓了一跳,跟着跪在边上。
“都滚出去!”
“好嘞,属下这就滚。”
孙苍几乎汗流浃背,这尊上的宠爱还真的比孩子的脸变得还快。
他跟在九方渡身边数百年,竟然都摸不清楚尊上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连滚带爬起来,齐妩还有些不舍得离开,频频看向床榻上的人,最后被孙苍抓着手腕拽出去了。
门被关上,卧房中只剩下九方渡和燕琨玉二人。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燕琨玉趴在床上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九方渡走过去,看到燕琨玉满是伤痕的背。
新伤叠旧疤,前段时间的鞭痕才刚刚愈合,又受了伤。
方才孙苍为燕琨玉把脉时他才想起来。
自己在竹林汤泉似乎是将人摔到了岸边,没想到,燕琨玉竟会受伤。
他垂眉看着床上的燕琨玉,那乌发散在一侧,露出半张侧脸。
眉头微微锁着,那朱唇的颜色不似往日般红润。
九方渡盯着片刻,抬手蹭上去,又掐住对方的脖颈,稍一用力就能让燕琨玉身死。
实在太弱了,为什么怀夕仙君魂魄的容器偏偏选择了他……
床上的人却睡得恬静,他的手在对方伤口上辗转流连。
“你和他没有半分相似。”九方渡自语道。
“呃唔……”
燕琨玉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嘤咛一声,手轻轻搭在了九方渡的食指上。
九方渡微怔,面露不悦,厌烦般抽回手。
他没再停留,而是离开了燕琨玉的卧房。
齐妩还在院子里,见九方渡从卧房出来,朝她走来,她连忙上前行礼。
“尊上还有何吩咐?”齐妩还没从刚才角斗场的惊乱中缓过神来,站在九方渡面前,头几乎埋在胸口。
眼前递过来一瓶青色葫芦玉瓶,齐妩茫然中,听到九方渡道:“还要让本尊举多久。”
“是、是!”齐妩赶忙接过来,还没看清那玉瓶上的字,九方渡就已经离开了行梦楼的院子。
再回眸看那青色小玉瓶,齐妩擦了擦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震惊道:“这不是轩辕一族的秘药吗?”
轩辕一族秘药,可解百毒,可修复残损金丹。
自古一粒难求,曾传说有人金丹因修炼不当炸裂后,来轩辕丘求药,以半生寿元相抵,才换来一颗。
服下后体内金丹恢复如初,甚至要比之前更好。
齐妩不敢多想,收下这秘药紧紧攥在掌心,不用想,也知道是给谁用的。--
燕琨玉醒来后已经有段时间了,除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