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被放在一边,九方渡发现燕琨玉在装睡,也不戳破。
他的目光在燕琨玉的脸上逡巡,抬手拂过他脖子上的红痕。
方才再狠一点就要咬破了。
向下抚去,他先是扣住燕琨玉的手腕,灵力霸道游走在燕琨玉的经脉中。
在探燕琨玉体内另外那个人的三魂,如今修炼成什么样了。
上一次在流光客栈,怀夕已经借着自己的灵力提前修出神识,不知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进展。
灵力在燕琨玉身体里游走一圈,还没发现怀夕仙君存在他体内的神识有再化形的趋势,九方渡这才收回手。
躺在床上的燕琨玉任由对方灵力肆意在自己丹田中游荡。
莫名有种怪异感觉从丹田涌上来,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唔呃……”
声音一出,燕琨玉尴尬得红了耳垂,睫毛也跟着乱颤。
“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玉儿。”九方渡声音里带着很浅的笑意,收回了握住燕琨玉的手,撩开被子手探进去,抚上对方的腿根。
燕琨玉感觉到那手不断向上,他这才不敢不睁开眼,伸手握住九方渡作恶的手。
“九方兄!”燕琨玉脸上一片绯色,被欺负红了的眼尾此刻衬得他可怜巴巴。
他以为九方渡还要继续,眼神无意识飘向那人心口,“不能再来了,还疼……”
两人刚缠绵过,眼神间都带着藕断丝连的暧昧。
“只是疼?”九方渡问。
确实不只是疼……燕琨玉不想承认自己,干脆移开视线,小声道:“嗯…就只是疼。”
九方渡一眼看穿他,却没有点破,反而将人扶起抱在怀里。
起身时,又问了燕琨玉会不会压到身后,疼不疼之类的。
饶是燕琨玉竟也受不了这样体贴的九方渡,红着脸摇头。
见状,九方渡才作罢。
“把这个喝了,内伤便可彻底痊愈了。”
看着被送到面前的心头血,燕琨玉眉头微动,仰头看九方渡:“你不是和我说,十日后才能再取心头血吗?”
九方渡眼眸颜色很深,沉声道:“若是别人或许要十日,本尊一日便可恢复。”撒谎。
接过那碗心头血,燕琨玉迟迟没有喝,他喉咙里梗着什么,涩得厉害。
鼓起勇气将那瓷碗对着嘴边,他开口道:“我的内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盛,这几日多加修炼会突破筑基中期五层,不用再取血给我了。”
燕琨玉说完,身后的人却迟迟未应。
他转头抓着对方的衣襟,眼里亮晶晶望着对方,算是撒娇。
“真的不喝了…”
“好。”九方渡受不了燕琨玉这幅作态,结喉滚动,应了下来。
燕琨玉闻言眉眼一弯,九方渡竟一时看得呆了。
这是大婚后,燕琨玉第一次对他笑。
那碗血被燕琨玉喝下,九方渡拿走空碗,两人就这样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抱在一起。
难得的温情,燕琨玉放下过去种种,靠在九方渡胸口,透过卧房支开一条缝隙的窗,去看外面飘落的玉兰花树。
“九方兄,那日院子的花是不是昨日你让它们提前开的,现在不过一日,还是开始谢了。”
燕琨玉握住九方渡的手掌,在手腕划伤的位置缓缓摩挲。
那里留下的疤痕已经差不多愈合,有浅色的一道痕迹。
九方渡闻言,二话不说抬手指尖化作紫气,他一挥手灵力散入院子中,那满园的玉兰树又重新盛放。
“你若喜欢,我也可让它们日日绽放。”九方渡并未察觉到燕琨玉的心思,“明年今日想看什么花,我命人提前去种。”
“玉兰花花期只有半个月,就算九方兄再用灵力延续它们绽放的时间,不过也是虚幻,自欺欺人。花谢了就是谢了,不如让它们照常生长,活它们想活的。”
九方渡难得心思缜密一次,他隐隐觉得燕琨玉话里有话。
他捏着燕琨玉的下巴强硬扭过来,迫使那人转头看着自己,一脸凶神恶煞:“你想如何活?”
燕琨玉只是感叹花还要因为九方渡的霸道而提前开放,这实在可怜。
却不知怎么惹得九方渡发了疯。
下巴被捏得有些疼,他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躲开,身后却落下一记掌掴!
“啊!”燕琨玉猝不及防,吃痛叫了一声,跌入九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