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别看啦,尊上早就走了,他还有些事,说晚上才能过来,让你先把丹药吃了再睡午觉。”齐妩说着,将手中白玉瓶递给了燕琨玉。
后者不疑有他,这几日他愈发依赖起九方渡,床上床下,事事都听九方渡的。
燕琨玉打开白玉瓶的盖子,里面的丹药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和昨日吃的倒是一个味道。
没有思考太多,燕琨玉直接将丹药塞入口中,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味道却是比平时苦了不少。
“那燕公子你先歇着,有什么事再叫我。”
燕琨玉确实有些困,待齐妩离开后,他重回床榻之上,平躺着闭上了眼。
不过片刻,体内经脉似乎有火在灼烧。
燕琨玉起初还以为自己是要突破,试图运气周转,却发现自己丹田烧得格外不对劲。
猛地睁开眼,体内经脉逆转,不过一刹之间。
燕琨玉胸腔中血气翻涌,越是用灵力运气,越是痛得厉害。
“这是怎么了……”
经脉中所有的真气不受控制的汇聚在一起。
燕琨玉丹田处烫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他的真气,体内有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几乎要突破枷锁,燕琨玉咬了咬牙,将喉咙处的血腥味压下去,试图运气阻止。
他的灵气应该是青色,但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黑色,燕琨玉稍一运气浑身都疼得厉害,好像筋骨寸断。
“嗬啊!”一口血蜿蜒嘴角流下,燕琨玉却顾不得,他惊惶地看着自己掌心的黑气,整个人都傻眼了。
“等、等等,我…我的真气呢?”
燕琨玉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如睫毛一同颤抖。
隐藏的‘真相’
身体里有什么要冲破障碍,经脉真气大乱。
燕琨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瞬间流逝。
取而代之,源源不断涌进来的是他陌生的,一种几乎将他灼伤的力量。
“怎么会如此?”
燕琨玉起身却栽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半个手臂上浮现出的魔纹,竟然是上古的诅咒。
在太羲宗的藏书阁中偶然看到,是一种修为大增的邪门歪道。
只是他刚才并未入什么阵法,也没有被魔修攻击,怎么会突然入魔……
身体里的真气所剩不多,燕琨玉只能撑着身体勉强控制体内四散的魔气。
“别挣扎了,燕公子,你起码也在太羲宗修炼了上百年,应该能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吧。”
门突然被推开,孙苍笑着,阔步走进来。
燕琨玉闻言抬头看去,正对上孙苍那张阴狠的眼眸。
他心中一震,气急攻心,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咳咳!”
孙苍轻笑,慢悠悠走到燕琨玉面前,蹲下去后勾起他的下巴:“燕公子可别这么说,若非尊上的意思,我怎么敢?”
跪伏在地上的燕琨玉双目圆睁,瞳孔不断紧缩,他胸口中有什么在紊乱跳动,袖口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你以为你说的……唔…我就要相信吗?”
燕琨玉虚弱至极,却敌视看向孙苍,周身魔气缭绕,更显得脆弱。
孙苍见状轻嗤一声,起身道:
“燕公子,你现在别急着动怒,你刚入魔,若是不好好控制体内的魔气,可就要被魔气反噬,连神识都会被吞得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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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不如先听我说。你还记得仙荻草吗?”
燕琨玉闻言,微微凝眉。
仙荻草是九方渡在北岳山一直想要的药草,自己为了那草还挨了一鞭子。
不等他再回忆,孙苍便幽幽开了口。
“你可知尊上为什么会想要仙荻草,他说的固魂,你以为是为了谁,折损的是你的身体!固的是仙君的魂!”
“还有诸怀,他带你去北岳山抓诸怀,你以为是为了带你看风景?呵呵……你这几日吃的那些补药里就有诸怀的血。”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让怀夕仙君回来。而你,只不过我们计划中一个废弃的棋子,一个毫无用处的躯壳!!”
孙苍脸上表情接近扭曲,咬牙切齿,眼中猩红。全然不是初见时那般嬉皮笑脸。
即使知道不可能是真的,听到这些话,燕琨玉的五脏六腑还是搅在一起了一般,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