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月牙色长衫脏兮兮看不出颜色,脸上也受了伤,最严重的是脚,扭伤了右脚脚踝,一步也走不了了。
就连九方渡戴在他身上,能找到他的紫色玉镯都已经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啪嚓!”
门外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燕琨玉的心弦紧绷起来,摸出身侧的长剑,起身一步步走向门口。
还不等他推开门,门就被风吹开,面前枯黄了一地的树叶。
燕琨玉还没等迈出一步,眼前忽地闪过一道黑色长影,竟是一条黑蛇,血口大张从草里飞出来。
燕琨玉猝不及防,连连后退,眼见着那黑蛇就要咬住他的咽喉。
破庙门前忽然出现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袍,脸色阴翳,简直比那条黑蛇还要恐怖几分。
“九方兄!”燕琨玉求救看向九方渡。
余光中,九方渡随意拿起一根树枝,指尖轻松一挥,那树枝刺透黑蛇的七寸,彻底死了,落在燕琨玉脚边。
燕琨玉的裙摆被蛇身里的汁液沾染到,他嫌弃地踉跄着后退。
下一瞬,燕琨玉的衣领被九方渡,没有半点温情可言地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寸,燕琨玉下意识想要抱住九方渡的手臂问清楚今日的事,却没想到九方渡先开了口。
“燕琨玉,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去?”九方渡桎梏着他的衣领,语气冰冷,双眸猩红一片。
燕琨玉闻言一怔,抬眸茫然看着九方渡。
他这才看到门外不只是九方渡一个人,还有轩辕丘的魔修,都站在门口候命。
“我、我不是逃,九方兄,你抓得我好疼……咳咳……能不能先听我说……”
燕琨玉说话艰难,脖子上青筋迸起,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九方渡。
“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别告诉本尊你只是想下山散散心。”九方渡目光掠过燕琨玉脚上的血迹,语气难听,却是松了些手上的力度。
燕琨玉还想再信九方渡一次,将下午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了他。
“并非我想离开,是孙苍和、和元如云要杀我,他们不知用了什么诡术让我修为消失,体内只剩下魔气……”
闻言,九方渡眉头紧皱,将信将疑看着燕琨玉,抬手握住了燕琨玉的手腕,探查他的丹田。脸色愈发凝重。
“九方兄我有一事想要知道,在北岳山,仙荻草和诸怀的血,你都那么着急的要取回来都是做什么用的?”
九方渡脸色骤变,放下燕琨玉的手:“谁同你说了什么?”
“这些不重要,他们说了什么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