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蕴藏着更深的情感。
“唔……属下知道,刚才属下去给燕公子送药时,发现燕公子躺在床上怎么都叫不醒,上前查探经脉,竟……”
话还没说完,眼前那道黑色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了,压迫感消失,齐眉这才大口呼吸起来,张口一咳嗽,竟有血流下来。……
九方渡一路飞回游灵楼,推门而入,第一眼先看到床上静静躺着的燕琨玉,还有趴在床沿边上啜泣的齐妩。
脚步忽地变得沉重,九方渡走过去,抬手握住燕琨玉手腕。
悬起的心重重摔在地面上,心脏好像麻痹了似的。
耳边齐妩的哭声也听不真切了,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唯独手指的触感格外清晰。
燕琨玉真的没了脉搏。
可床上的人分明脸色如常,九方渡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体里感到不适,燕琨玉就这样……没了呼吸。
九方渡起身,放开燕琨玉的手,那人的手顺势往下滑,他神色慌了:“玉儿,别玩了。”
可惜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九方渡用力握紧掌心,那里残留着燕琨玉身上冰凉刺骨的触感,让他周身如置冰窟。
“今日都有谁来过游灵楼。”九方渡声音很低,伫立在床前。
“没有人来,燕公子只见了酸与,我将酸与送回去,回来时燕公子就已经这样了,这是从燕公子手中发现的。”齐妩抽噎着将捡到的玉瓶递给九方渡。
九方渡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里面有某种剧毒草药的气味,他良久没动,半晌道:“出去。”
“尊上,燕公子怎么办,这毒药还有没有得解……”
“我让你出去!”九方渡忽地转头,怒视齐妩,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那双眼猩红,已蓄满泪水。
齐妩心中大震,再也没敢多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游灵楼。
气氛死寂,九方渡在原地立了许久,坐到床边,扯开衣襟毫不犹豫抽出匕首刺透自己的心口。
心头血瞬间涌出来,九方渡将燕琨玉抱在怀中,用灵力将心头血引到燕琨玉口中。
“谁准你这么做了,燕琨玉,给本尊醒过来!”九方渡毫无底气地叫嚣道。
心头血却在下一瞬沿着燕琨玉的嘴角流出来。
九方渡偏不肯放弃,将心头血几乎耗干,仍不放弃,直到五脏受损,咳时鲜血从嘴角蜿蜒流下。
九方渡起码还保持着理智,见心头血不好用,又握住燕琨玉手腕,霸道的灵力在对方体内游走,却始终找不到燕琨玉的魂魄。
这么完整的离魂,九方渡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猛地看向游灵楼半空的虚无一点,燕琨玉飘荡在半空的灵魂被九方渡这一眼吓得不轻。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到,也还是飘到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燕琨玉看着九方渡那副生死不顾的模样,嘴角勾起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尽是苦涩之意。
原来九方兄得不到所爱之人是这样的反应。
如此拆散了九方渡和怀夕仙君,他应该算得上是极恶之人了吧。
心头血染湿了衣襟和被褥,床上九方渡仍将燕琨玉抱在怀中。
燕琨玉只能看到九方渡的背,不知对方在做什么,不过想想也是在为仙君难过。
他心中无法抑制地泛起酸来,飘出了游灵楼,不愿再看了。
自然也就没有听到九方渡口中喃喃的话。
“玉儿,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找到你的魂魄,我绝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消失。”
假死的状态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距离九方渡进去已经过了四个时辰,‘燕琨玉’蹲在游灵楼的院子里都等得累了。
刚才去了瑞兽阁,酸与已经学会自己如何解开结界,他向酸与借了些灵力,准备一会逃跑时用。
又是一夜,‘燕琨玉’在门口蹲守一整晚都没动静。
第二天天还未彻底大亮,远处起伏的山峦边上刚透着一点金色的光辉。
天要亮了,还剩下两个时辰。
就在这时,游灵楼的门终于被推开。
‘燕琨玉’从对面厢房上的门槛站起来,待看到九方渡从游灵楼里走出来时,这个魂都傻在了原地。
九方渡怀中抱着燕琨玉的‘尸体’从卧房中走出来,昨日两人都血染红的衣衫都换成了新的。
面前九方渡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唯独那双眼里如枯井般,能透出一点他心中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