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无法再淡定,正欲拉弓,身边那苦杏仁的香气扑面而来,卷起尘土。
手中的箭矢还未来得及射出,他感觉自己左面半个肩膀被温热的气息包裹住。
再抬头,竟然是九方渡,一脸严肃,眸中自带压迫。
甚至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从他身后将他虚虚圈住。
九方渡的两手各自搭在他的弓上,唯独拉弓的指尖稍稍触碰了他的手指。
电光火石的危难之间,燕琨玉甚至没有躲开这炙热触碰的机会,他的手指被九方渡攥住,摆好姿势。
“玉儿,不要这样扣弦,舒胸塌肩。”
九方渡的声音就在耳边,燕琨玉自知这不是推开九方渡的好时机,硬着头皮放松下来,全神贯注在对面妖兽身上。
他的心渐渐静下来,蓄满灵力,射出箭矢!
“嗷!!”妖兽发出痛苦嘶吼,被击穿了心脏,挣扎了两下,重重倒地。
燕琨玉紧绷的心渐渐松懈下来,收回长弓。
还不等他推开九方渡,那人便识趣地和他拉开距离,举止并无占便宜的意思。
“这只妖兽是你的了,九道友不必再来帮我,别忘了这是长留山和隐月宗的比拼。”燕琨玉不多加理会,语气生硬。
“可我并非隐月宗的人。”九方渡道。
燕琨玉一怔,拿着长弓走到另一处。
周围尽是密林,他很难找到妖兽,便御剑腾空,一身白衣翻飞,乌发随风散开,身姿萧萧如松下风。
站在原地的九方渡一时间看得呆了。
这面前敢剑吼西的少年意气不减当年,仍是一副恣意潇洒模样看燕琨玉拉弓射妖兽,九方渡凑上去问:“你在长留山一直与那丑狐狸在一个卧房?”
燕琨玉箭矢射偏了,目光提防看过来:“你昨夜混进了长留山?”
听到他这么说,九方渡心中几乎烧起火来,也不回答燕琨玉的问题,心中莫名其妙和裴叙比较上。
“你与裴叙同塌而眠?”九方渡蹙眉,语气无意识带了几分魔尊的命令。
燕琨玉不予理会,精力都在对面树丛中跑过的妖兽身上。
他再次拉弓,绷紧身体,指尖用力到泛白,在那妖兽停下时射出箭矢,而在下一瞬一只紫色箭矢抢先射中妖兽,一击毙命。
“玉儿,你当真与他同住三百年?”九方渡急着想要知道答案。
燕琨玉偏偏不应声,远处又见一只妖兽,他抬手拉弓……
“嗷!”紫色箭矢再度抢先,妖兽发出痛苦的哀嚎。
接连几次,燕琨玉再好的忍耐力都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