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坐在了酸与身后。
小巷中只剩九方渡一个人,燕琨玉坐在酸与背上看向九方渡,面色泠然:“上来吗?送你一同回客栈,算是你救我一命的谢礼。”
这便是救一命的谢礼?
九方渡看着燕琨玉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轻轻笑了,他眼中藏着宠溺,心里没有觉得半点不公。
毕竟是自己欠燕琨玉的。
“不用了,我晚些自己回去,你路上小心。”
燕琨玉也只是客套一下,闻言多看了九方渡一眼。
想起刚才酸与在客栈与他说的,九方渡勾结妖魔一事,心中有了思量,转头拍了拍酸与的脖子。
“酸与,我们走吧。”
酸与展翅,腾空而起。
雨中的九方渡看着酸与背上燕琨玉的身影逐渐化作天边的一点白,终于撑不住。
他砰地一声单膝跪倒在雨中,手撑着地面,雨水混合血从嘴角流出。
脸色苍白如纸,唇角紧抿,眼中仍是倔强之意,不肯露出脆弱一面。
他经脉一寸寸疼到心口,方才调息到一半被迫中止,经脉已经大乱,九方渡知道他的身体不能再任由如此挥霍了。
下次若再想救燕琨玉,估计只能用禁术突破,若是真到那时候恐怕他的寿元也所剩无几……
抬头看,天边燕琨玉坐在酸与背上的身影早已远去,再也看不见了。
对于燕琨玉来说,或许自己死了才能得到原谅。
九方渡不怪燕琨玉对自己冷酷,是他迟钝,不懂怎么是爱,用伤害爱人的方式获得关注。
如果他早些懂什么是爱就不会有这样一天了……--
九方渡回到客栈,老板正丧着脸打扫一片狼藉的走廊,同行的季匪看不过去,给了几块灵石,那老板终于露出些笑脸。
刚经历一场突如其来的酣战,隐月宗的人坐在大堂,还有些警惕。
“离九师兄,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刚才我们一直在找你。”陈逵凑过来,打量着九方渡。
“清理了附近的妖魔。”九方渡对燕琨玉以外的人并不感兴趣,随意一句糊弄过去便要上楼。
陈逵连忙拦在了九方渡面前。
“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呢?”
九方渡眸色沉沉。
“这么危险,你至少叫上我与你一起,师兄,你没有受伤吧。”
陈逵说着,秦王绕柱般围着九方渡转了好几圈,九方渡磨了磨后槽牙,强忍脾气。
“师兄你身上都湿成这样怎么不用灵力烘干。”陈逵捏诀,嘴里念着什么,下一瞬,九方渡身上湿漉漉的黑袍便干爽了。
九方渡眼眸闪烁,看着陈奎眼中关切不像假的,难得回应了一句:“明日去哪。”
“暂时先不动了,金陵除了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住,明日醒来先出去转转,打听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交谈了几句,九方渡回到二楼客房。
他看了眼燕琨玉的房门,紧闭着里面透出幽幽烛光,应该是已经回来了。
这一夜,没有人睡得着。
本以为第二日金陵还会延续今日这般冷清,却没想到到了黄昏时分,竟然有百姓出来摆摊。
到了晚上人山人海,灯笼高挂,俨然不似昨日冷清。`问过掌柜才知道,今日守护金陵的‘神仙’回来了,若有那个人在,那些妖魔不敢闯入金陵。
众人闻言只觉得蹊跷,一同出门探查情况。
客栈里只剩下九方渡和另外一位隐月宗的弟子,也是昨日受了伤。
九方渡内伤严重,想着众人都陪在燕琨玉身边,自己身体里又有蛊虫,能第一时间知道燕琨玉的情况,便留在客栈。
窗外传来热闹的摊贩叫卖声,九方渡浑身赤裸,坐在屏风后的木质浴桶中。
他唇色泛白,闭着眼眉心凝重,周身紫气缭绕,额角尽是汗珠,显然已经调息有一会了。
浴桶中并非普通的热水,而是放了九方一族的魔石,助伤口恢复。
热气缭绕,九方渡胸口的剑伤渐渐愈合,脸色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看了。
忽地门外传来有些匆忙的脚步声,九方渡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对于燕琨玉,就连呼吸的频率他都刻心刻骨,更别提脚步声。
门外跑回来的确实是燕琨玉,急匆匆回到自己客房,环顾一圈:“季匪!”无人应答。
他心中慌乱,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