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瞎了眼,也不至于听不出他的声音罢。
“你想继续做个奴隶?”
九方渡沉默,燕琨玉以为他想明白了,作势要拉他离开。
可九方渡猛地桎梏住燕琨玉的手腕,几乎要捏碎般,双目无焦距地看着燕琨玉的方向。
“我在等人,别来惹我。”
闻言,燕琨玉一怔,手腕的痛却让他不忍皱眉。
“九方渡,你抓疼我了,松开我。”燕琨玉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冰冷的无奈之意。
我自己来
“你叫我什么?”不知是集市嘈杂还是什么原因,九方渡蹙眉,又问了一遍。
燕琨玉神色愈发严肃,难不成九方渡连听力都出了问题。
他不过离开金陵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要问问隐月宗的人了,隐月宗少了一个离九师兄不知又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燕琨玉清了清嗓子,刻意用灵力将声音改变。
抬高音量:“你若是想找人便跟我走,不然只能死在这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在这次九方渡听清了,似乎在衡量利弊。
燕琨玉站在人群中间,忍受着众人的视线等待九方渡的决定。
没想到都已经落魄成这样,还要一副掌控者的姿态。
要不是刚花出去十串灵币,燕琨玉还以为自己才是被赎回去的那个奴隶。
“好,那你帮我找一个人。若是见了他,我的眼睛很快就会恢复,赎金也会找人还给你。”
燕琨玉将九方渡的要求应下来。
和酸与见面时,燕琨玉跟他解释过才放松了些警惕,可一路回去气压仍是低的。
回到山下小屋,燕琨玉将九方渡先安排在了卧房。
“你在这里坐好,我一会再来。”
“你说帮我找人。”
燕琨玉撒谎面不改色:“我会给你带纸和笔来,你画下来,我给你找。”
说完,他看到九方渡老老实实坐在那不高的圆凳上,还要微微蜷缩起身体才能坐端正。
他走出卧房在门外,这才跟酸与说出了结契蛊一事,对方脸色稍霁。
“燕、你小心他。”酸与不安道。
“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再被他骗了。”
酸与认燕琨玉为主,也不好再劝。
酸与拎着肉去喂小石榴,留下土村院子里的燕琨玉。
他看了眼九方渡所在的卧房,朝着方向迈了一步,不知怎么又收回了脚。
既然结契蛊的子蛊和母蛊再遇见,九方渡的身体就会恢复,那放任他自生自灭也不错。
一直到深夜,燕琨玉又做了三百年前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