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看着崖边的九方渡说不出话来。
“不能怪你,是我对不起你,若我也有父母…或是师父告诉我爱一个人究竟该是什么样子,我就不会那般愚钝,爱你刻骨却不知。”九方渡一字一句无比艰涩。
“怪不得,我将心剖给你你也不愿看我,但我偏偏要你记住我,让你的身体里永远都有我的一缕神识。”
“够、够了……先别说……”燕琨玉没想到九方渡话这般多,心中撕扯般痛,撑起身体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爬向九方渡。
余光里看到的满地鲜红,再定睛一看,怀夕的尸体就倒在两人身边,已经断气了。
他心中大撼,此刻却顾不得别的,爬到九方渡身前,先不说没用的,抬手握住九方渡的手腕,试图用灵力护住对方心脉,却发现对方心脉已经断了。
“放心,以后没人再威胁你,不用怕了。”
九方渡哑声说着,眼皮沉重,满脸都是血迹,他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将什么东西塞进燕琨玉掌心。
“九方渡?”
九方渡死得很突然,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上了眼。
他没有给燕琨玉任何缓冲的机会,就这样了无声迹。
燕琨玉跪在九方渡身体前,歪了歪头,摸了摸九方渡的命门,似乎并不信。
他眼中没有眼泪,只是呆呆叫着:“九方兄,你先别睡呀……”
下一瞬,九方渡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从四肢开始化作尘烟散入天地间,一切都已经彻底结束。
在灵魂消失在万物中的前一刻,九方渡脑海中浮现他一生的走马灯。
从乞丐到魔尊,他只记得记忆中那块粉红色的莲花酥,真甜。
死后还能再护你一次
九方渡的身体在消失,燕琨玉跪坐在他身侧,感受到心脏巨大的缺口中不断地有冷风灌入。
他太久没有感知爱恨的能力,此刻更多是茫然。
刚刚抬手触碰到九方渡的指尖,那指尖的部分就已经化成烟,散入风中。
燕琨玉吓得颤抖收回了手。
却又因为无情道破,身体带来的无法承受的痛苦让他蜷缩身体,最终也倒在了九方渡身边。
他侧目而视,看到的是九方渡那几乎要透明的脸。
那曾不可一世站在他面前桀骜地俯视他,弹指都能让他抬不起头的九方渡,死了。
和三百年前自己剖魂那次不同,对于仙和魔来说,真正的死亡就是魂飞魄散。
若是肉体和灵魂都殒灭,那便真的归于万物了。
尘土脏了燕琨玉的发丝,他内脏因为破道而受损,不敢张嘴,只剩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