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定严加管教。”季匪道。
“回去?”九方渡轻嗤一声。
季匪咬了咬牙,抽出长剑,握住其剑鞘道:“怀夕,你过来跪下。”
怀夕茫然,显然肉身刚刚重塑没多久,有时甚至无法维持。
若是不使坏时,那张脸长得确实极好,天生的一脸无辜相。
以前那嚣张的气焰今日再也不复见,像是失忆了一般,乖巧走到季匪面前,信任地看着季匪,竟然真的跪下了。
燕琨玉难以置信,凑到了九方渡身边拽了拽对方的袖口:“不然还是算了,我感觉他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像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你的同情心不必在这个时候泛滥。”九方渡气不打一处来。
燕琨玉也不想此刻招惹九方渡,老实下来,蹙眉看着对面二人。
怀夕跪在地上,季匪扬起那剑鞘,一点力也没收,重重落在怀夕背上,后者痛叫一声,白衣上渗出血来,连同哽咽的哭声。
跪在地上的怀夕一脸委屈看向季匪。季匪眼里流露不舍,“方才难道不是你动手伤了我师兄?这是惩罚。”
怀夕半知半解,抬头看过去,认真辨别出受伤的那位,眼里情绪复杂。
燕琨玉被盯得心里发毛,稍稍靠近九方渡,安全感更足些。
“够了,季师弟,我本来就只是轻伤,至于过去的仇恨我也不愿再纠结了,五年前在昆仑仙山下已经结算清楚了。”燕琨玉开口道。
身边九方渡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全装做看不见。
季匪下意识看了一眼九方渡,燕琨玉又道:“现在是我说了算,没关系的。”
听到身边九方渡的一声笑,燕琨玉脸上发热,不敢去看对方:“我和季匪去河边说说话,你看着点怀夕,别动手。”
九方渡的手揽在燕琨玉腰上,在对方要跑时用力捏了一把,燕琨玉轻哼一声,幽怨看过去。
“伤得真不重?”九方渡还是不放心。
“嗯,他实力大不如从前,已经伤不了我了。”
“若你脸色再红润几分,兴许我就信了。”
燕琨玉讪讪一笑,嘟囔道:“我师弟还在呢。等回去任你打趣。”
如此,九方渡才放人过去。
季匪要跟上燕琨玉时,身后的小尾巴怀夕也要凑热闹,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仍盯着季匪,像是忘了刚挨过打一样。
季匪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你在这儿等我,先不要跟过来,我很快回来找你。”
路上回头几次,怀夕竟真的听季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