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颤抖:“老何,我可以推荐你去我离职的那个快递站,或者你想去剧组吗?当群演也挺好,还能学些东西…”
不等施明明讲完,老何径直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将塑料杯的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手指用力捏瘪了杯子。
“嫌弃我坐过牢,怕我败坏你名声呗,人都这样,风光的时候一股脑涌上来,落魄的时候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施明明心里很难受,老何这话很伤人,他是真心实意想帮老何的,但鸣星…他在鸣星又算什么呢?
自身难保,何谈帮别人。
老何斜眼瞥见施明明脸色难看,但愣是没松口,当下有点气恼,杯子里的酒又喝尽了,他抄起酒瓶直接对嘴吹,咕咚咕咚半瓶下肚,顺手把酒瓶摔在地上。
“啊”施明明下意识惊喝一声,屁股滑下凳子,抱着头蹲在地上。
这副样子也把老何吓一跳,还以为伤着人了,然而直到把施明明扶起来,也没见着人身上有伤口的。
施明明胸前的起伏还没弱下来,扶着桌沿喘气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老何那个样子,他在他爸身上见过太多次。
碎玻璃割开皮肤的瞬间,是很疼的。
过往
送完老何出来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老旧的筒子楼里漆黑一片,路灯零星的光点拼凑出来时的方向。
有点冷,施明明握着自己的胳膊肘,低着头向前走去,他要谨慎地观察自己脚下的每一步,以免摔倒或走错,毕竟除了自己再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胃里烧着疼,走一步痛一下,胸口也不大舒服,老想呕,就连消停没多久的腰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果然喝酒伤身,老人言总是没错的。
停停走走,施明明忽然觉得这些路好长好长,长到没有尽头,长到他没有勇气走完。
深夜人迹萧条的街道,瘦削的青年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挪动,微风拂过他的发尾像是出于怜悯,微弱的叹息消散之后,怕是只剩下秋意的寂寥。
走到后半夜,终于到了肖鸣许家楼下,抬头瞻仰高不见顶的公寓楼,施明明觉得自己脚下愈发沉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