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肖鸣许对崔峰的信任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母。
崔峰没有接着肖鸣许的话往下,而是对他道:“和我聊聊身边的事吧,遇见了什么人、去了哪些地方。”
“是遇见了一个人。”肖鸣许紧了紧手,“但无关紧要。”
“会想到他,就不是那么无关紧要。鸣许,有时候感受不一定正确,也并没有那么重要,真是发生的事,陪伴你的人,才是生活中更有意义的部分。”
“您知道的,我无法在这些经历里产生情绪,也不需要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来适应,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十三岁那年确诊阿斯伯格综合征的之后,他反而更能自洽,周边人口中的不正常一瞬间变得正常起来。
他尝试过以一个正常的样子融入所谓的生活圈,试着以所谓正确的姿态发展人际关系,和必要的人建立沟通,但这一切在他发觉自己可以独立解决大多事件、合作却总是拖慢进度时,他开始放弃伪装,因为没有必要。
“鸣许,你觉得你的感受和现实完全符合吗?或者说你完全地了解你自己吗?”
“很大程度上是。”
“在我看来却有些片面。有些你无法感受的东西不是你不需要,而是你尚未打开自己,没有真正体验过,实在谈不上选择,你只是维持现状而已。”
“维持现状就足够了。”
“那么鸣许,今天又为什么来找我呢?”
肖鸣许哑口无言,内心深处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一直是一个人,身边虽然不断有人主动靠近,但都是极为短暂的殷勤,并不会持续太久,而他也无所谓这些事。“朋友和陪伴很重要”这个概念他无法理解,但其他人却将其视为常识。
当年肖鸣许的父母因为家生意无奈将肖鸣许交由乡下的爷爷奶奶教养,等到后来回到家乡,将肖鸣许接回身边,一度以为他是因为对新环境生疏、不适应才总是形单影只,甚至有些不合群。
那件事后,肖林鹤马不停蹄地给肖鸣许办了转学,带他到崔峰这里接收心里治疗,就怕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也是那个时候,肖鸣许确诊了阿斯伯格综合征。
肖鸣许还记得他父母抱着他痛苦时候的模样,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