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微微耸动,片刻,秦玚坐直,回身注视白鹤的眼睛:“我这个人挺混蛋的,我们以前是朋友,是我的举动超过了朋友的关系,所以也是我给了你错误的引导,抱歉。”
沉默。
长达许久。
白鹤垂着眼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抹秦玚的手臂:“我们只是朋友。”
秦玚愣住,苦笑了一下:“谢谢你没把我扔了。”
白鹤不说话。
秦玚盯着白鹤的眼睛看,慢慢下移,最后不知道停在哪,他有点出神,声音似在引导:“白鹤,要摸尾巴吗?”
给他处理手臂伤口的手倏地僵住,白鹤脸上一瞬而逝的表情被秦玚捕捉,秦玚扬了扬唇,主动将尾巴靠近白鹤,还没等他说什么,白鹤蓦地抬起头看着他,很显然那是得到同意后完全不隐忍的表情。
看似冷静,其实心里有什么快要呼之欲出。
白鹤很喜欢毛茸茸,这点以前秦玚当铃铛总被白鹤抱着吸时就看得出来。
果不其然,白鹤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紧接着,双手一起抓住秦玚的尾巴,没其他动作,就是抓着,也没放开。
秦玚浑身僵住,他眼睫低垂,慢慢抬起手遮住脸,正经的声音说求饶的话:“别抓尾巴根啊白鹤同学……”
手感很软,有点特别。
白鹤扎在软毛里的手指下意识收紧了些,听见秦玚轻轻的抽气声,他才猛地收回手,略显尴尬的站起身,放在地毯上的工具随他起身的动作发出清脆碰撞的声音。
一站一坐,不大的宿舍又安静了。
白鹤扫了眼秦玚的尾巴,尾巴尖在拍地毯,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心里莫名有些燥,蹲下收拾工具,言语送客:“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拍地毯的尾巴渐渐停下,秦玚嗯了一声,忽然问:“你消气一点了吗?”
白鹤的手顿住,不答反道:“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朋友。”
他的声线变得冰凉,抬头平静的看着对方:“也只会是朋友,我现在没心情听这些,你也别提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秦玚甚至觉得,如果再穷追不舍,白鹤可能又会生气,或许连这堪忧的朋友关系都难以维持。
白鹤会对他心软,是因为白鹤的性格本就温柔,但很显然,能看的透事情的白鹤不是几句话或一点小礼物就哄得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