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映递了条温热的毛巾过去,好笑道:“是叫人?给砸了,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卧室的玻璃真的被人?给砸了!
乔翎有点高兴了,整张脸埋在毛巾里,仰着头好一会儿,才用力揉了几下,麻利地从床上?下来了。
照旧洗漱之后,前头厅里已经摆了饭,乔翎觑着屋里边座钟的时间匆忙吃完,就预备着出?门上?朝了。
徐妈妈看她穿着大氅,就叹口气:“时间来得及,太?太?不然?就坐车去吧?大早晨骑马怪冷的,今天雾可大了。”
乔翎才不要呢:“就因为是早晨,才更要骑马活动一下呢。”
徐妈妈就叫她等等:“那得记得拿个手炉……”
这回乔翎倒是老老实实地应了。
出?了门,果然?见四下里白雾蒙蒙,打眼?一瞧,一条街都?看不透,加上?天也黑着,也就是十来米的能?见度。
侍从骑马提灯,走在前边,乔翎连缰绳都?没牵,手炉放在袋子里,坐在马背上?活动肩颈和手臂。
马蹄声达达,踏破了初冬清晨的宁寂。
忽然?间,耳畔仿佛可以奏成旋律的马蹄声多了一道……
与此同时,侍从警惕道:“什么人??!”
一道柔缓的女声适时地传来:“啊,该算是故人?吧?”
乔翎听出?来来人?是谁,心有所觉,便自侍从手里边接了灯自己提着,继而说:“过了这条街就到地方了,你们且先行吧,我跟她说说话。”
侍从略有迟疑,再被她催了一催,终于应声离去。
乔翎挑灯向前,照亮了来人?的脸孔。
初冬时间,她穿一身雪青,脸颊微粉,笑语盈盈。
是赵俪娘。
乔翎回想?着昨天淮安侯夫人?塞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心下隐约有了点明悟。
是病梅的人?一直关?注着淮安侯夫人?的动向?
还是说,如淮安侯夫人?那张纸条上?所说的那样,她们在自己身边安插有眼?线?
心里如是想?,她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只?轻轻问一句:“无事?不登三宝殿,赵小娘子有何指教?”
赵俪娘笑了起来:“乔太?太?这么说,可太?叫人?惶恐啦!”
笑完之后,她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道:“希望您不要参与病梅和淮安侯夫人?之间的纷争。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