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嫂嫂那神通广大的表哥公孙宴,就更是万无一失了。
抽丝剥茧,一网打尽,这样的差事,羽林卫堪称轻车熟路。
只是羽林卫的校尉成?穆有?些狐疑,马背上回头看一眼那两个矜贵又难掩兴奋的小公子一眼,低声?问自家中郎将:“怎么?会让他们俩掺和进来?”
宁五郎是宁家的小儿子,二皇子妃的亲弟弟,他的祖父曾经做过宰相。
姜二公子就更不必说了,那是越国公预备役。
清缴无极的任务其实是很?危险的,居然塞了这么?两个人进来,实在古怪。
要说是蹭功劳吧,这两位甚至于都没有?正式入仕,能蹭到?什么?啊。
可若非如此,让这样两个少年?参与到?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当中来,又是为?了什么??
于朴的神情如同一口古井,没有?任何起?伏的波澜:“姜二公子是京兆府那位乔少尹塞进来的,宁五郎是知道姜二公子要来,自己硬要跟来的。”
成?穆有?些惊奇:“乔少尹把这个小叔子塞过来的?”
他忍不住道:“这有?点古怪了吧?”
于朴淡淡道:“你第一天知道那是个怪人吗?”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背人,又因为?那两个少年?身份特殊,被队伍护在中间,这话自然叫宁五郎和姜裕听见了。
两人颇觉不平,愤愤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是细究起?来,那也不算是什么?脏话,且他们参与此事的确有?些不合理……
宁五郎撇了撇嘴,也就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冷哼一声?,同姜裕道:“还说乔少尹,我看他才是怪人呢!”
姜裕附和他一句:“就是!”
于朴听见声?音,回头去?看他们。
两个少年?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于朴见状反倒笑了,轻轻摇了摇头。
……
冬天的月亮是冷的,白蒙蒙的。
要不是天是黑的,冷不丁一瞧,真有?些分不出天空中挂着?的究竟是太阳,还是月亮了。
不知哪条街道里响起?了梆子声?,惹得几条狗半夜惊叫起?来,夜风吹得悬挂在门?前的灯笼晃来晃去?,连同那灯光投到?地上的影子,也跟着?彷徨起?来。
一片乌云静悄悄地飘过来,森森地遮住了月亮,越国公府偏门?的门?房支着?头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