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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到家时,贺亭川已经回来了。
冬天,天光暗得早,室外冰冷萧索,家里却很温暖。客厅里亮着灯,厨房里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
婚后这么久,这是贺亭川第一次在家等她。
薇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好像普通人结了婚,都是这样吧,她模模糊糊地想。
如果可以选择,她其实还挺喜欢这种柴米油盐的平淡的。
薇薇换了鞋子进来,朝里面喊了声: 哥哥。
贺亭川盛了一小碗甜汤递过来,透明的梨肉、颜色鲜亮的金桔和枸杞,薇薇伸手要来接,他忽的又把手撤回去。
“我来端,烫。”他说。“哦。”薇薇俏皮地鼓了下腮帮。
贺亭川不仅替她端了,还舀了一勺汤,低头吹凉了,送到她唇边。
他骨节修长,指尖捏着那瓷勺时,隐隐可以看到手背上的青筋,性感且欲。薇薇背着手,掀了掀唇道: 哥哥,你现在太像在哄小孩子啦。贺亭川垂着眼睫望着她,弯唇笑了声: 我不哄小孩子,只哄你。
“可我会害羞的。”她伸手要来拿他手里的勺子,贺亭川贺亭川却不让。他意有所指地笑了声: “你和我什么事没做过,还害羞?”
薇薇被他一说,耳朵更红了。
有些事情的顺序乱了。
平常人都是先恋爱再结婚,等到婚后,往往没了恋爱时的激情与心动,就像是退潮。
她和贺亭川是先结婚,上了岸,再转身才听那身后的浪花回响。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喝了他喂的甜汤。
贺亭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立在那灶台边上,喂了她一小碗甜汤。
“哥哥为什么做梨汤?”薇薇问。
今天听你直播时在忍咳嗽,降降燥。
“我们直播时咳嗽要罚款的,薇薇难得有了倾诉欲, 我刚入行那会儿常常会做梦,梦到直播时话筒没音了,梦到直播迟到了……
他放下碗,握了握她的手指,说: “以后这些事真发生了也别怕,扣钱我帮你出。”
“那要是写批评
检讨呢?哥哥也帮我写吗?”
他思考了下说: “也可以。”
薇薇“噗嗤”一声笑了。
★
晚饭过后,薇薇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认真剪明天用的视频,贺亭川坐在她边上给她当了个人肉靠垫。
飞力跳到沙发上来,薇薇顺手摁到它背上,撸了擔几下。胖猫踩过薇薇的肚子,坐到了贺亭川腿上,她的手也跟着摸了过去。
贺亭川随手将飞力拎走了,女孩的手没来及撤走,垂落到了他的小腹上,她没反应过来,还摸了他两下。
不是毛绒绒的触感…
薇薇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把手拿走,却被他更快地摁住了指尖。
薇薇的手心碰到了那冰凉的皮带扣,手背却被他滚烫的手指压着,隐隐透着些潮湿。“怎么不继续往下摸了?”他笑得有几分恶劣,眼里透着些暖昧。“我刚刚是不小心碰到你的,没有要摸你。”薇薇理直气壮地纠正道。
贺亭川仰面往沙发里倚了倚,眉毛跳了跳,手指拨弄着将衬衫衣领解开了,表情松散。这个姿势,让他的喉结完整地暴露在了空气中,他讲话时,那块骨头很轻地动了。贺亭川鼻腔里溢出一声性感的低笑: “看来我们苏主播还没想好明天节目的事。”谁说的,我想好了的。薇薇把手里的视频点了保存,丢掉手机,跨坐到他腿上。女孩发丝落了他满怀,他支着下颌,没去碰她,仿佛故意端起了架子似的。“说来听听。”他说。
薇薇的指尖,点过他衬衫的第三粒纽扣,笑得娇俏而妩媚,声音也很软: “我前两天买了一套新衣服,白色的,蕾丝面料,很轻薄,上面还有一个小铃铛,一碰就响,哥哥想看吗?
贺亭川依旧不为所动,只一双眼睛似风暴之下的海面。
看来………哥哥今天很冷淡啊。
他终于伸手握住了她的软腰,虽然隔着衣服,他指节的形状依旧清晰可辨。
“老婆,和人谈判时,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底牌,不然就要被人要求加价。”
“是哥哥你太不真诚了。”薇薇用力扯掉了他衬衫上的那粒纽扣, “谈判竟然都不肯亮出底牌。”
他肌理分明的肌肉露了出来,橘色的光镀上去,加深了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很浑,让人骨缝发酥。
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