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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川绝对是魔鬼里的魔鬼!!
凌晨四点钟,他才肯放薇薇去睡觉。
幸好第二天周六,薇薇不用去上班,睡到十二点才起床。
她昨天穿过来的衣服,被贺亭川扯掉了几粒纽扣,揉得皱皱巴巴的,像块破布。这房间里倒是有衣柜,可是里面没有一件衣服。正在露台上晒太阳的贺亭川,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相比于薇薇的窘迫,他就显得从容矜贵了许多。板正的衬衫,熨帖的风衣,一丝不苟的领带,噌亮的皮鞋。
薇薇看他这样,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她赤着脚走过来,掀动粉唇,羞恼地控诉道: 贺亭川,你昨天把我的衣服扯坏了!他比她高太多,薇薇到了他面前,不得不仰着头看她,于是只能拔高了声音来增强气势。贺亭川低头,看了眼她身上的衬衫,那上面只剩了两粒零星的纽扣。
女孩红着脸,指尖捏着衣服中间部分,但依旧可以看到她洁白的颈项和漂亮的锁骨。
昨晚留下的暖昧红痕还在上面,他的目光从上面扫过,一双眼睛成了化不开的浓墨。
薇薇迎上他目光,继续气势汹汹地找他算账道: 请问贺总,贺先生,我现在要怎么出去见人?女孩说得理直气壮又咄咄逼人,偏偏理又确实都在她那边。
贺亭川觉得有些棘手,思虑半天,只好脱了自己外套,又去解里面的衬衫
你干嘛?薇薇叫住他。
“把我的衣服给你穿。”他说。贺亭川当真把身上的衬衫脱给了她。
这会儿天光很亮,他身上的肌肉纹理被光照得一清二楚。他虽然高,但体型并不壮硕,肩宽腰窄,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精瘦,很有力量。
你转过去,到外面,我换衣服!薇薇羞愤地指挥道。
贺亭川被她磨得没了脾气,眉骨动了动,依言转过身去,鼻腔里逸出一声低笑,语气有些混不吝:行,听你的。
薇薇无意中看到了他的后背——
她昨晚情动,掐了他,那些暗红的指甲印,这会儿就像是犯罪证据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
薇薇动作麻溜地换
上他的衣服,那件衬衫刚从他身上脱下来,带着他的体温,又混合着火燎雪松的味道,熨帖地包裹着她,甜蜜又暖昧。
她扣好了扣子才喊他进来。
那衬衫的下摆着实太长了,薇薇撩起来打了个结。
贺亭川唯一的衬衫给了她,只好真空穿了风衣,薇薇看到了他露在空气里的喉结和锁骨,那种溢出画面的性感,让她心口猛地发麻。
你……你就这样穿出去啊?
他看了眼她换下来的衬衫,俯身过来将它拎了起来,淡笑道:不然我穿薇薇的衣服出去?
薇薇想象了那个画面,一把将她的衬衫夺了回来说: 不行。
“走吧,下去吃饭。”他把手插进风衣口袋,笑得有几分痞气。
贺亭川绅士地让薇薇走在前面,没走几步,薇薇就听到他在身后说:“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腿破了?
……她不想和始作俑者说话。
那我下次备点药。
……!薇薇恼羞成怒,回头要掐他,被他反手捏住了手腕。
海风将他的风衣下摆掀得老高,他一手握着她,一手插在口袋里,瞳仁深邃,神情透着些坏,语气也难得轻佻: 我们小青蟹的这对小钳子可真锋利,白天晚上都夹人。
薇薇的脸一下红透了。
贺亭川适可而止,改为与她十指相扣着下了楼。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只是海风有些冷,他们在那甲板上钓了一下午的鱼。贺亭川老早想收杆回去,但是薇薇不肯,因为她的鱼一直在上钩。回程的路上,薇薇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感冒了?贺亭川偏头看了她一眼问。好像是有一点点。薇薇吸着鼻子说。冻着了,回去给你煮姜茶喝。“哥哥还会这个?”薇薇笑着问。他莞尔: 不会就学,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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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去上班,薇薇又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
大威免不了调侃几句: “哟,苏青蟹,昨天上哪个动物园兼职的?你们大熊猫的工资挺高的吧?≈ap;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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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直接将他面前没开盖的牛奶拿走了。大威连忙叫起来: 九块钱一瓶的,快放下。
“这个捐给大熊猫喝了。”薇薇拧开,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摁亮了电脑,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