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是蝴蝶的翅膀。”庄生晓梦迷蝴蝶。她就像他梦里出现的蝴蝶。
“蝴蝶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代表了忠贞不渝,所以庄生才会梦蝶,梁祝最后才会化蝶。”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眼里映着点点碎光。
“知道的还挺多?”贺亭川弯唇笑。
薇薇叹了声气道: 太可惜了,今天给哥哥买的雪糕掉了,只差一点点就给你了。只差一点点,一切就好像圆满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薇。”贺亭川忽然喊了她名字里一个字,莫名有种郑重其事的感觉。“嗯?”薇薇偏头望进他的眼睛。
他屈着指节在她鼻尖上碰了碰,声音有些沉: 你在就好,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她愣了愣,缓缓握住了他的指尖: “好。”
又过了一会儿,薇薇忽然想起明天的工作事,赶紧翻了手机给他们领导打电话请假。为了证明她没说谎,她还在电话结束后让贺亭川帮她录了个视频。
女孩子爱美,拍完视频后发现头发有些乱,她又朝贺亭撒娇道: “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找把梳子啊?
他戴着口罩出去一趟,又回来,递了把梳子给她。薇薇接过来想梳头,手腕牵动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贺亭川把那柄梳子从她手里抽走,坐下来,一点一点地帮她梳头发。薇薇的头发有些自然卷,指尖抚摸上去质地很柔软,像是一串海浪穿指而过。
她很乖地坐着,任由他梳。头皮上轻柔的触感一点也不让人讨厌,还有点麻麻的痒意,很治愈。“哥哥。”她轻声喊他。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她。
“我能申请让时间停一会儿吗?”她俏皮地说。“这个有点难办,”他说, 不过以后可以常常帮你梳头。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常常觉得汉代的张敞每天上朝前给老婆画眉浪漫,现在才发现有夫婿梳头才最浪漫。女孩声音甜甜的,很是软糯。
“这么好哄?”贺亭川莞尔。“嗯,是挺好哄的。”薇薇笑。
晚上
十点,病房熄灯,贺亭川打开边上的陪床躺了上去。
薇薇轻轻侧过身说: “哥哥,你能不能上来一起睡啊?我有点不习惯。”平常都是两个人一起的。
他把那围栏放下来,侧身躺在了她边上。
夜很静,薇薇枕着贺亭川的臂弯,有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
“哥哥,今天难得坐怀不乱啊。”她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结,那块骨头一碰就会轻动。“别调皮。”他把她的手指拿下来塞进了被窝。
“哦。”薇薇往他怀里钻了钻说,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他吻了吻她的鼻梁,低低地说: “宝贝今天语文考试满分了。”
薇薇住院的那几天,贺亭川几乎寸步不离。
梁诏三番五次打电话来询问工作,都只得到自家老板一句: 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
这天上午,梁诏又来了一通电话,贺亭川正想说让他自己处理,却听见他说: “先生,撞太太的人抓到了。
薇薇看到贺亭川接完电话,脸色忽然变得阴郁起来。
“哥哥有事吗?”她问。
“嗯,得出去一趟。”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是平静的。薇薇点头说: “好。”
贺亭川临走前,特意给薇薇安排了护工,她能自己动一动,便没怎么麻烦那个护工。大贺亭川去的地方是南城的交警大队。
撞薇薇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名叫胡添,他只承认肇事逃逸,旁的什么都不愿意讲。警方现有的证据,也只能判定他是肇事逃逸,根本无法判断他是故意伤害。出了门,梁诏给贺亭川递过来一份资料,两人去了一趟胡添家里。胡添无父无母,是一名汽车修理工,有一个正在参加艺考的妹妹。
家里着急用钱,他曾连续打了三份工,但因为老板拖欠工资,和人打了一架,工资也全部赔了进去。
所以,胡添并不是没有犯罪动机,他缺钱,很缺钱。
警方调查胡添的转账记录,发现有人在一周前往他卡里转过一大笔钱,而胡添把那张卡给了急需用钱的妹妹。
只是,给胡添转钱的账号,来自海外的一家小银行,国内警方根本查不到户主是谁。
/≈gt;线索到了这里断了。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恶意策划的故意伤害。
贺亭川第一个想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