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鞋进了身后的办公室。
临着下班,大威递了张卡片给薇薇说: “晚上打拳去不?我今天去楼下拳馆办了张卡。”
你怎么跑他家办卡了?薇薇惊讶道, “3000块只打30回,把钱往水里砸。也不是天天砸钱,哄哄你咯。大威转了转椅子,二郎腿翘得老高。少来,我有什么好哄的?薇薇掀唇道。
大威本来想说贺亭川的事,但怕她伤心,又换了副腔调说:“行,我们苏大小姐不用人哄,陪我去打打拳,总行吧?
薇薇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说: 行。
去拳馆的路上,大威一直絮絮叨叨个不停:“苏青蟹,你就应该好好练一练,以后碰到渣男,直接抡拳头上去,打烂他的脸。
薇薇被他逗笑了:黄大威,打人不犯法吗?我都要被你笑死了。
你高兴就行,从那玻璃门进去,大威直接扯了个沙袋过来对薇薇说, 用力打,捶爆他的狗头。
薇薇举着拳头使劲往上砸,沙袋被她打得摇摇晃晃地往后跑,每次打一下都要等那沙袋晃回来。
她太瘦了,沙袋的晃回来时总要沉沉地撞她往后退,看着怪虐的。
大威干脆绕到后面,替她抱住了沙袋。
这下终于不晃荡了,也不用再等,薇薇捏紧拳头,又快又用力地往上砸。
大威在那间隙里看她——
女孩脸上出了汗,额头上沾着几缕碎发,皮肤白里透粉,目光清亮,眼眶却有些红。打了十几分钟,薇薇脱了力,她停下来的时候,手臂都在发抖。大威去买轻饮料,拧开了递给她: “歇会儿,不打了。”薇薇接过去喝了一口说: “嗯,是挺累的。”
要哭了吗?说话间,他递了块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脸。“我干嘛要哭?”薇薇辩驳。眼睛红红的,兔子似的。那是热的,不是我要哭。
行,热的。大威在她边上敞腿
坐下, 一会儿请你去吃日料。
薇薇拍了拍手臂,说: “还是我请你吧,怕你明天过来找我哭穷。”
行,让你请,我全点最贵的。
“黑心肝啊,黄大威。”她骂完又笑了。
哄好了吗?大威看着远处,低低地问了一句。
薇薇没听清,扭头问: 什么?
没什么。他也不是她什么人,没啥立场哄她开心,就只能陪着。
★
回去的路上,闪电在由远到近亮了几遍,似在酝酿一场大雨。薇薇把车子停进车库,大雨就“哗啦啦”砸了下来。车里没有伞,她只好冒雨穿过庭院,一路飞跑到门口。
院子里都是水,薇薇到想起毛绒绒,又冒雨回去把它从狗屋里抱了出来。雨势太大,来回一趟,衣服就全湿了。
屋子里很闷,黑漆漆的,贺亭川今晚又没回家。她打开冷气,摁亮了所有的灯。薇薇给毛绒绒洗了一遍澡,又吹干了毛,喂了狗粮和牛奶。
屋子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她身上的湿衣服没及时换下来,被冷风吹得打了几个喷嚏。临睡前,薇薇还是没忍住给贺亭川发了消息: 哥哥,这次,到底是不是在演戏?贺亭川也没睡,他看到薇薇那句话,正要回,却见她撤回了消息。他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发消息过来。还没睡?他问。
马上就睡,晚安。薇薇回完,关了网络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外面的雨势骤然转大,雨珠“哒哒哒”地溅在高楼的玻璃上,房间很空很静,引得人心发慌,他很少有这种感觉。
贺亭川切换了小号找了薇薇,只是他连着发了几条消息,她都没回。以前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薇薇闭着眼睛,迟迟睡不着,这雨声太吵了,雷声又轰隆隆地响着,把她的心绪都扰乱了,她老是情不自禁地想岑凰锁骨上的那枚红印。
翻来覆去到了十二点,她给手机重新连上网,想打会儿游戏——微信忽然“叮叮咚咚”地跳进来一长串信息。薇薇以为是贺亭川,点开却发现是阿鹤——
23:01阿鹤: “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
?”
23:03阿鹤: 睡了吗?
23:05阿鹤: 聊会儿天。
薇薇看了下时间,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两个字: “没睡。
别墅的窗帘拉得很严实,看不到外面。
薇薇没有发现,她家门口停下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大灯在雨幕里闪着光,车门掀开一道缝。十几分钟前,贺亭川没等到薇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