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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薇薇睡到十点多才醒。
阳光在窗台上闪动,满室静谧,房间的空调刚刚关掉,她稍稍感觉到了盛夏的热意,后背心出了一层薄汗。
贺亭川已经起床了,他一身休闲风的打扮,白t黑裤,背身立在露台上。这家酒店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可以俯瞰整个香榭丽舍大街。
此时,那些景色也成了背景板,虽然看不到贺亭川的脸,但薇薇觉得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哥哥,你起来了吗?”她还没醒透,声音有些低低的哑。
贺亭川听到动静,转身从露台上进来了。
女孩刚醒,坐在床上,眼皮很双,长发散在肩膀上,皮肤被自然光照得很亮,依稀可以看到她肩膀上的吻痕。
他种得最红的那枚草莓,并不在显眼的位置,而在她的心口。
贺亭川有点好奇它现在的颜色,所以薇薇套衣服的时候,他特地留心了一下,确定那枚草莓还在。
不过这一眼,他也看到了女孩玲珑的曲线。那种感觉就像是撞见了月亮。
贺亭川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脏发痒,怦怦直跳,气血涌动汇聚,身体里的怪兽横冲直撞,迫切地想要出来。
事实证明,月亮也是可以蛊惑人心的。
那双瞳仁沉了下去,他轻咳一声,试图将注意力转移走,刚有些成效,却见薇薇掀开了被子——那双洁白纤细的长腿暴露在空气里,脚趾上的红色指甲很是鲜艳吸睛。
他现在只想把她揉进骨头里,一遍又一遍。
“早安,哥哥。”薇薇见他进来,甜甜地和他打招呼。
她穿上长裤,刚要站起来被贺亭川握住了软腰,他掌心的温度太高了,隔着衣服都不能忽视的滚烫。
薇薇抬眉对上了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欲望的火焰在燃烧。贺亭川,今天得出去玩。
他拨开她脖颈里的头发,指腹探上去碰了碰她脖颈里的血管,声音沉得有些喑哑: “晚点再去也没关系,巴黎你又不是没有来过,那些景色还没有看腻么?
哥哥怎么知道我来过巴黎?她好像没有跟他提起过。
哪个富家小姐不逛巴黎?早几年,他在她朋友
圈里看过照片,女孩是巴黎的常客。薇薇咬着唇,小声说: “昨晚已经好几个小时,再这样,我真走不了路。”“用别的办法解决。”他粗声道。
十几分钟后,薇薇去了趟卫生间,她洗手的时候,整张脸红得滴血。
疯了!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亭川粗重发闷的喘息声。
再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副做斯文有礼的模样,金丝框眼镜戴着,漆黑的瞳仁古井无波,坐姿也很端正。
薇薇根本不敢看他的脸,她还记得他刚刚那一刻时的表情,闷闷的一声喘息,有汗水自他的下颌落到她的唇瓣上,蛊得她心都要炸了。
洗漱好了吗?他问。
薇薇点头。
贺亭川把东西收拾好,牵着她去楼下的餐厅吃午饭。
巴黎的夏天比南城略凉快一些,但中午依旧炎热,他们花了一个半小时,乘船游览了塞纳河。
坐船是游历巴黎最快的方式,巴黎繁华处,全在塞纳河畔。
轮船穿过一个又一个桥洞,每一座桥都有一段历史或者一个故事,贺亭川会把知道的都讲给她听。
他给她讲掌破仑,讲埃菲尔铁塔背后的爱情故事……语速不快,娓娓道来,声音很磁。
薇薇想的是莎士比亚的一段话: “如果你在年轻时有幸生活于巴黎,那无论你在哪里度过余生,巴黎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那种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和她一起游历巴黎的人是贺亭川,他们将共度余生,巴黎也会和他们一起同在。从船上下来,贺亭川牵着薇薇去了蒙马特高地,他们在街边的咖啡馆里稍作停留。梵高、毕加索都曾在这里画过画,时至今日,这里依旧聚集着大批的画家。
那几个著名的艺术馆,薇薇都进去过,因此她的注意力都在满街的画家身上,也许下一个梵高就在他们中间。
太阳西斜后,气温也跟着降低一些。
两人漫步到了那个著名的爱墙前面。这面由511块深蓝色砖铺就的墙上,有着280种不同语言书写的“我爱你”。
来这里观光的人都是情侣,他们会在这里亲吻、拥抱再拍照留恋。
贺亭川也和薇薇在这里拍了一张合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