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结合刚才朱老板的话,再看刻裹年的目光,想起顶姐说的刘家的八卦,刘襄年的原配夫人是上海陈家的大小姐。
之前她没起过疑心,是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陈至谦的奶奶死得早,陈家几乎没有提过陈至谦的爷爷,原主也从未主动去了解过陈至谦祖上的那些事,所以她知道得有限。但是陈爸是随他妈姓,樊琪是知道的。
现在她结合陈至谦让她戴这跟价值不菲的项链来酒会,而眼前的刘襄年又是这个反应,心里已经有数。
妈的!这个陈至谦太特么不是个东西了。原来压根不是担心她在这种场合被人瞎不起,完全就是让她来展示这挂项链给他亲爷爷看的?
不对啊!陈奶奶后半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陈爸如果一直在港城,压根不会下乡,也不会回来的时候,头发全白,四十多岁的人,像五十来岁,这一切全拜这个刘襄年这个老渣男所赐。
虽然有二十七刀高悬,樊琪也是个有脾气的,陈至谦那个王八羔子居然想要认这个老渣渣做爷爷?去他的。
书里没说陈至谦是靠什么资本起家的,难道是靠这个没有底线的老渣男?这可恶心到她了。
樊琪继续再叫:“刘老先生。”
“你要干什么?”冯太在樊琪叫他爸的时候,已经控制了脾气,此刻倒是又有了从容不迫的味道,仿佛刚才未曾在人前失态。
樊琪看她,犹如看一个闹了事的熊孩子:你刚才的言行粗鄙不堪,若是不知道今日这个慈善酒会刘老先生是发起人,我自然认为,上梁不正才让下梁歪了,你们父女定然一脉相承。慈善若是没有了对他人的尊重,那么只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也就侮辱了慈善二字。我不相信这个酒会的发起人,也是一个眼界狭窄,不积口德,言语肮脏的人。
在冯太眼里樊琪就是个欢场打滚的女人,被这样一个女人在这种场合,用着这种眼神,用这种口气训斥,简直是奇耻大辱,她瞪着眼睛,血气往脸上涌动:“笑话,一个穿着两三百的裙子,戴着假货,靠卖肉温食的北姑,有什么资格来评断我?
“这条裙子是wo的礼服系列,它剪裁利落,穿着舒适,用料很考究。是一条高性价比的裙子,wo是一个用心的品牌。樊琪往冯学明看去,马先生,我对你这个品牌的理解可对?
“拿着衣服讨好学明?你还敢说你没有企图?”刘老太太出声,“现在内地来的小姑娘,真的很刁,黑得能说成白的。”
“刘老太太,如果您认为您外孙请我给他的服装品牌拍广告,都是有意接近他,为什么不给他裹了小脚,锁在家里,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听到这话边上的人笑出声,冯学明涨红了脸: 樊琪,你这是什么话?
樊琪用很认真的表情说:“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建议。难道你用心建立的品牌被你母亲和外祖母说得这样轻飘飘很舒服?”
马学明能说她不对吗?这是蕴含了他心血的一个品牌,被自己妈这么贬低,只是长辈们这么说,他不能接话。
樊琪看向刘老太太的脖子:“您的翡翠项链可能拍卖会上明明白白给了它价格。百万甚至上千万潜而,贵不可言。而我的这挂项链从未被明码标价过,它对于我们家来说却是无法用价值衡量。”
樊琪往刘老太太的身边站去,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她身上的翡翠是极品中的极品,刘老太太的珠链在这块翡翠面前,就显出差距来了。
樊琪低头,伸手摸上那块翡翠,看向冯太:英女王时常佩戴的是一条不甚圆整的珍珠项链,因为那条项链是父亲送给女儿的礼物。我这件项链也是如此,它是一位父亲送给爱女的成年礼。它陪着我先生的祖母穿越战火延续曾祖父的遗愿,它也支撑了祖母经历艰难孤独的岁月,祖母将它作为新婚礼物给了我婆婆,在那些年里,婆婆在西北,公公在西南,幼子在上海。我婆婆把这条项链缝在一件破棉袄里,想家人的时候,隔着棉袄摸一摸它,再难也可以咬牙撑过去了,终究她等来了一家三口团聚。后来我结婚,我们夫妻俩准备来港城,婆婆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上,希望我们这一代也能像他们夫妇一样历经风雨,不离不弃。”
原主一直讨厌陈家,讨厌陈至谦,所以这些话是樊琪自己艺术加工现场编出来的,。
冯太立刻抓住樊琪话里的毛病:“不愧是演戏的,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1985年3月22日,上海黄浦区民政局领的证书。我要演戏所以没公布,现在我转行做股票,自然可以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