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脑子还没完全清醒,直到被他拉着过马路,她在等电梯的那一刻低头看着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原本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动作,不过经过这两天之后,她现在很不对劲。
陈至谦知道她在看什么,电梯开门了,他拉着她进电梯,按了楼层之后,继续拉住她的手。
樊琪跳过这两天,回味以前,不对啊?以前他按了电梯不一定会拉她的手,今天这个牵手显得有些刻意,刻意到他一路牵着自己到家。
进了家门,他的手还捏了一下她的脸:“你去洗澡,我去收拾行李,明天的早班机。”
还捏她的脸?!樊琪心里打起了鼓。
还是先管正事儿,她问:“舅舅的资料给医生看了吗?”
看了,可以做手术。所以一定要劝舅舅来治。
“大概要花多少钱,我算一下。”樊琪问。
“你非得跟我算这么清楚吗?”陈至谦问她。
“我为什么不跟你算?阿远给你找的资金,你可以用在酒会上,也可以用在公司里,但是不应该用在自己家里。在两家公司上市之前,你跟拿着薪水的打工人有什么两样?不就是薪水高了一点?我做股票,最近股市又在走牛,我现在有四十万出头了。我有钱,分担一些不应该吗?”樊琪问他,“更何况这是我亲舅舅。”
陈至谦笑:我误会你了。二十万港币,半个月以后才能用上。
“我知道了。”樊琪去房间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摘了项链和耳环,脱了礼服,仔细叠好,放进袋子里,卫生间门拉开一条缝儿,把衣服放到客厅,明天去找家洗衣店去洗一下再送还给邹姨。
樊琪洗好澡拿着吹风机出来,陈至谦伸手接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所以不是自己的错觉,女人有那几天容易犯脾气,他这两天在做什么?
樊琪仰头看陈至谦,一脸疑惑。
陈至谦笑:“怎么了?”
“没什么。”樊琪隐约觉得自己要是问出什么来,某种平衡可能会打破,有些事她心里还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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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至谦进来拿衣服,拿起睡衣,停顿了一下,又转过身把这套睡衣挂进了里面的简易衣橱,换了一件圆领短袖t恤,一条五分短裤,扔进塑料盆里。
樊琪正在看窗台的噗噗,陈至谦想着自己办公室的两个玩偶,什么时候给她拿回来?
陈至谦在洗澡,樊琪看了一眼手表,都十点了,睡觉了。
陈至谦进来的时候,樊琪侧躺着抱着海豚,上床关灯,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晚安。”
被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小兔子乱撞的樊琪回他一句:“晚安。”
晚是真晚了,可她真的很不安,她可以确定,陈至谦不知道哪一跟神经搭错了。
可能是晚上酒会喝了杯咖啡,也可能就是被他的反常给搞得睡不着了,樊琪贴着墙数着绵羊,希望早点睡着。
可惜毫无睡意,下半夜还雷声隆隆,打雷下雨了。
她夜里怕打雷,是因为小时候父母时常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夜里打雷的时候,她一个人面临黑酸黢的三室一厅。她只能抱着公仔缩在床角,长大之后还是没能改观,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诊断下来是恐惧症,她尝试治疗过,效果并不大。而且有玩偶在,她也能通过跟玩偶说话,来缓解这种恐惧,毕竟打雷下雨的日子不多,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也就不再去治疗了。
一个响雷下来,樊琪贴着墙攥着小蓝,紧张地身上汗毛竖起。
突然一条手臂伸过来,把贴着墙,使劲儿的攥进小蓝的她给捞了过去。
这次樊琪是完全清醒着,此刻她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说:“不怕,不怕。”
这个?樊琪没心思管外头的惊雷了,她被他给雷到了,而且他还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背,再一下闪电,他搂得她更紧了。
等等!今天他没穿长袖,所以他手臂的皮肤贴着她的手,他的腿也贴着她的腿,樊琪反应过来,现在她不出冷汗了,脸上爆红,开始冒热汗了。
她推着陈至谦:“陈至谦,我有点儿热。”
不是一点,她鼻尖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陈至谦把她手里的小蓝给拿了:“抱着这么大一个玩偶,能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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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她搂了过去:这下好了,睡吧!不打雷了。
樊琪跟他贴得很近,甚至有点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