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的讲什么,这话像是说给斯塔克和周围的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圣约翰一脸的紧张,这压抑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看了看早已坐卧在病床边的旺达。
她紧密双眼紧蹙眉头,把头低在胸前,攥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于是圣约翰伸出自己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旺达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块冰,圣约翰不得不用两只手尽量让她暖和过来。
她还太年轻了,
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本该在学校里和同龄人一起说笑学习。
而她,
年幼的她却和哥哥早早地经历了死亡的来临、父母的离去,并被九头蛇变成了邪恶计划的工具,被别人看做怪胎。
年轻的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圣约翰也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看着昔日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复仇者也会有这样柔弱和无助的一面。他顿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升腾,可能是找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了吧。
人就是这样。
自己一人的时候,会无助,会绝望,会丧失掉反抗的勇气。而一旦有一个比自己更需要帮助,更无助,更绝望的人的时候,此时的人们就会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虽然这源于对弱者的怜悯,有辱被救助者的尊严。但毋庸置疑,这种心理暗示确实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这力量的来源便是牺牲,牺牲自己的一切帮助自己和其他的人脱离困境。
,!
而此时所牺牲的,将会是平时所不敢想象的东西,甚至是生命。
而这,就是人类。
旺达泪眼朦胧的看着圣约翰,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突然她起身扑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办?为什么?赵海伦经历的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的痛苦,呜呜……”
这哭声和着树林里的钟声让人心碎。
她是复仇者,但她同样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花季少女。
她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买自己喜爱的鞋子,用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去美丽的地方自拍,痴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发呆。这些非常简单又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去保护那一双双充满厌恶和冷漠的眼睛,得到的却是被软禁在这幽暗的孤堡里。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看来旺达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接受极地银狼和这个同极地银狼一样冷酷无情的世界。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渗人的钟声终于给了人喘息的时间。
罗杰斯一行人和弗瑞一行人也兵合一处带着几名一息尚存的三角洲特种士兵回到了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
虽然他们有过心理准备,想象过这里的惨状。
但踏入了中心大厅,眼前的一切还是给进来的人们一记重拳。
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屠宰场,尸体腐烂的恶臭让人作呕,遍桌子上,墙上,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未干透,被空气氧化的乌黑之中还泛着些红色。
这一切就像是恐怖片的拍摄场地。
但这里的一具具尸体,在几个小时前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里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看来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罗根不无痛心的说。
“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原本可以尽我所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挽救几条生命,但我……我的手上却沾满了更多勇士们的鲜血。我……”巴恩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满自责的说道。
“很显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弗瑞平静的话语似乎也带着些颤抖,“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已经被预先掌握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问题了,我们必须重新找回主动权。”
“对,巴恩斯,我们会找到应对的办法的,复仇者联盟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罗曼诺夫坚定的说。
“是的,娜塔莎说的很正确,这时候正需要复仇者联盟团结一致,共同战斗,”
斯塔克和罗德两个人走了过来,“就像我们打败奥创那样,小蛛蛛你那时不在,还有金刚狼也是,山姆你那时……”
“噢,我没接到复仇者行动的通知,尼克他好像把我的邮箱搞错了。”山姆耸了耸肩,试着缓和一下这冷到冰点又尴尬至极的气氛。
“是你把邮件归到垃圾箱里去了吧。”
弗瑞也有点无辜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