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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法术施展完毕,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接着指了指刚才注视的那个方向,示意林木胜自己听去,然后不再理会林木胜,自己转头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林木胜震惊了,瞪大眼睛望着对方,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件事情上了,哪有闲情去听、去分辨那些声响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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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林木胜略微思索,就可以肯定这是法术的作用。可为什么要用法术封锁声音呢?这问题马上就出现在脑子里面,而且必然没有答案的。林木胜又一次生出感慨:果然是一惑刚解,一惑又起啊。这一生不知道是不是足够长,长到足够解开所有的困惑撒!
林木胜一时之间心思浮荡,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中,直到被推了一下才回过神。原来后面陆陆续续又赶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他自己已经被挤进更内圈的地方。
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瓜可吃。他心里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待他得知里面发生的事情,反而有些失望了。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整个事情只不过是一位大娘在打孩子,可是旁边的人嘈嘈杂杂,一致指责小孩的不是,支持这位大娘的举措。他根本就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不知道谁是谁非,可由于吃瓜群众的反应不正常,反而闹得他心里痒痒的。干脆就一把抓住旁边的一个吃瓜群众,低声问道:
“兄弟,我刚到,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啊?”
那人毫不在乎林木胜的拉扯,继续津津有味的看着现场,头也不转就回答:
“咱家当然知情,咱家是从头看起,能不知道嘛。丁大娘是归隐乡的,她的儿子小镜子,一直不肯认真修炼,今天逃课跑来天使城,被她娘亲赶上来一阵好打。哈哈,打得好。”
小孩逃课就该被打,没有别的教育手段了吗?这也太粗暴了吧。这番话使林木胜更加关注这件事,他踮起脚找了个缝隙往里看,只见那丁大娘手持一根烧火棍,还在继续劈头盖脸的打着小孩。小镜子正躺在地上不停翻滚,衣服被打得稀烂,鞋子掉了一只,头上扎的发髻散开,头发披散,身上伤痕累累,全身到处冒出黑烟。
“怎么这么狠啊!实在是太过分了。那只是个孩子啊!怎么可以伤害孩子呢。”
林木胜随口说了一句,考虑着自己是否要上前劝一下。他刚才拉住问话的那一位听到了,马上就不乐意了。
“喂,你,就是你,你说什么?”
林木胜闻言回头看过去,这个人的外表还算正常,身上套着运动服,脸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眼睛恶狠狠的望向林木胜。
林木胜不明所以,问道: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这该死的废物、垃圾、叛徒。”
听见对方莫名其妙的出口伤人,林木胜有些恼怒:这人是吃了枪药,还是属疯狗滴?他的火气跟着也上来了,自然就没好话。
“你疯了吗?怎么乱咬人啊,神经病是吧!”
旁边的一个人插了句话。
“是该骂你,你说的这些话确实没道理。”
林木胜一听这句话,更加气愤。这人原本就与骂人者并排站着,看样子是同伴。一伙人自然是帮亲不帮理的啊,林木胜心里想到这一点,明白没有必要再与对方争执,但心仍有不甘,于是说道:
“哦,讲道理?讲道理不该骂人吧?你可以讲讲什么是有道理呗。”
那人笑了。
“古人说,达者为师,先行为兄,你认为是不是啊?”
见林木胜点头,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你要向我请教道理,可以啊。我自然是不敢为人师表,不过,辅导你所付出的辛劳,也值得一句师兄了吧?”
林木胜想了想,觉得叫一声师兄,没啥大不了。这里的人比自己早死了不知多少年,称他们为师兄并不为过。语气中略带点脾气说道:
“师兄,请呀。”
林木胜说完这句才发现,他与这人起了言语冲突之后,原本围观丁大娘的人,有十来个人转过来围观自己,只给自己的周围留下了两三米的空隙,另外还有人陆续围上前来。
对面那位听见这话,表情有些奇怪,转头看向他自己左侧的另外一个人,作出抬了抬眉,快速甩了一下头的动作,对方跟着点点头,然后向他自己左侧的方向,与下一个人对视一眼之后,也对那人做出类似动作,一眨眼功夫,就有八九个人作出相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