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哥话语中的深意,经过一番思索后,我似乎渐渐领悟到了一些。既然我们身处在这个地方,成为其中的一部分,那么我们的立场就应该坚定地与之站在一起。无论是面对何种情况或决策,我们都要毫不犹豫地去维护和支持上清宝气界所做出的一切决定,绝不能有任何动摇或者背叛之心。 这种忠诚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承诺,更需要体现在实际行动之中。”
李正还是不服。
“如果是错的呢?难道错了,我也要听从?”
邹录其语塞了,不得不将目光投向李想。
“天地之间,芸芸众生,无论是超凡脱俗的灵异存在,亦或是平凡无奇的凡夫俗子,所能拥有的选择权其实极为有限。遥想当年,无论是否心甘情愿,也不管是主动投身其中,还是被迫无奈卷入,一旦加入某个群体组织,便意味着必须肩负起维护整个团体利益的责任,而这往往并非可以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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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探过身,伸手对着李正的肩膀,轻轻拍了下去,然后用力按住。
“想当年你得以重获新生,而现如今眼看着就要稳固形体了吧!那么现在不妨扪心自问一下,难道你觉得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得来的么?上清宝气界给予你的种种援助和支持,包括传授给你的功法以及各种珍贵资源等等,又该如何去衡量计算呢?或许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所谓的“帮助”,恰恰是通过那些被你视为错误之举才换取而来的。倘若真要去纠偏纠错的话,那赐予你的这些资源岂不也成了谬误的产物?面对这样一笔糊涂账,你打算作何清算呢?难不成要将自己这条性命乃至整个身躯都归还给他们以赎清罪过不成?”
“大是大非面前,唯有立场,才是分辨对错的唯一方法。”
李想说完这句话,眼睛紧紧盯着李正,直到对方垂下目光开始思考。他收回来手,缩回身体,环顾了一下四周,认真看了看其他两个人的神态表情,才继续说道:
“有些人啊!心中杂念丛生、思绪万千,读过太多杂七杂八的书籍,脑海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观念和思想,受到外界各种信息的狂轰滥炸后变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久而久之,这些人便迷失了自我,失去了辨别是非真假的能力,真正的智慧也被掩盖起来。于是乎,他们开始变得目光狭隘、自私自利,凡事都只想着满足自己的私欲与野心;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充满同情心,但实际上却是打着“悲天悯人”的幌子来谋取个人利益而已。更可悲的是,他们已经彻底忘却了最基本的责任——对自身的安身立命之本,应尽到的义务。”
李想的这番话,虽然没有一句提到了林木胜,很明显是在指责林木胜忘本。李正也听出来了,原本是对林木胜的关心,因此也转化为愤恨。
“那他不是我的朋友兄弟,我……”
“不要这么鲁莽,正爷。无论是谁,至少在魔化之前,五十叔都会给他机会的。很多人都有个转变过程,有些人需要的时间很长,有些就不需要。”
林木胜此时,盘腿坐在小床上,整个人倾斜地靠着墙壁,手中无聊的把玩着那根错簪。
自小楼姑娘离开后,他就维持着这一姿势不变,仿佛时间已经停滞。直到刚刚,才从体内取出来这只簪把玩。他轻轻转动着簪,将之当成圆珠笔一般,在手指之间流动、盘旋。过了一会,干脆用簪的尖端刺入了手掌心,再从手背上拔出,然后又刺入了手臂、大腿、脸颊,然后是躯干的各处。看着手中的簪,在身体内进进出出,在体内各处流动,而无论是被刺入的部位,还是流动的路径,身体却毫无不适应。林木胜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生命形式的了解和定位,越来越清晰。
你是人吗?你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这就是小楼姑娘对林木胜的开导。内容很简短,与李想对李正教导的内容完全不同,但对林木胜观念的改变,却更加有效。
天色在宝支真人的操控下,再次明亮了。玩了一个晚上的簪和其他几件法宝,林木胜的心情,也终于稳定了。他按部就班的做完了早课,第一件事情,就是敲响了李想的房门。
李想一开门,看着林木胜平静的表情,喜悦涌上来他的面庞。
“师弟!”
“师兄,有劳你费心了。”
李想没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林木胜的眼睛,眼神中传递出热切,一下子感染了林木胜。
对视了一会,林木胜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看向对方扶着门框的手,语气略带着感慨说道:
“师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