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沙这次再去谈，真龙就同意了。
他也没废什么口舌。
大雨季刚过，部落里除了幼雌，成年雌性都已经受孕，真龙怎么也得等半年。
让弗尔曼去照顾西雅，可以省真龙的事儿，还能帮他准备食物。
真龙性懒，有兽伺候他当然愿意，而且，人鱼族和他实力相差悬殊，他不怕赛沙整什么幺蛾子。
所以，每天他就心安理得的躺在礁石洞里，一边儿享受着西雅给他按摩，一边儿等着弗尔曼给他送饭，期间还能欣赏没有双腿的人鱼在岸上蹦蹦跳跳，喜剧效果拉满，这日子别提过得多开心了。
这天，弗尔曼又游出海面给真龙他们送饭。
人鱼虽然没有双腿，但尾部强韧，只靠弹跳也能在陆上勉强行走，当然，前提是路面平整且没有障碍。
真龙栖息在礁石滩，到处都是礁石，他又不愿意住进海里，弗尔曼跳一阵，就要爬一阵，身上伤痕累累。
哪怕人鱼族愈合能力再强，也是每天旧伤加新伤。
赛沙快看不下去了。
他是一个失败的首领！部族受辱，是他这个首领无能！
这些天，他想了无数种办法加强晋级，但他的能量依然毫无波动，没有突破瓶颈的迹象。
更让他烦恼的是，他当初为了帮苏晴扛过发情热临时结下的伴侣契纹，在这时出现了它的弊端。
没有完全占有，与他匹配的雌体又近在眼前，赛沙每天都很焦躁，他的心和身体都在盼望和苏晴结合。可弗尔曼在受苦，让他怎么心安理得的和苏晴亲近呢？
更何况苏晴看着他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爱。
人鱼族以爱为生，得不到伴侣的回应，他们甚至会因心碎而死……
“赛沙，你不用每天都来。”
弗尔曼看出了赛沙的不对劲，在给西雅和真龙送过饭后来找他。
“也不用感到歉疚，人鱼族数量众多，没办法保护好雌性是我们大家的问题，不是你的。”
他叹了口气。
他和赛沙相处时间最长，知道赛沙多有责任感，现在的情况估计比让赛沙去死还难受。
“弗尔曼……”
赛沙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人鱼是为爱而生的种族，只要能陪伴在西雅身边，我就很安心，就算半年后她接受真龙，我也毫无怨言。”
弗尔曼说。
绿洲大陆雄多雌少，雌性拥有很多伴侣是默认的规则，真龙虽然屡次骚扰人鱼族，但目前并没有造成伤亡，在弗尔曼看来，真龙只是一只求偶的雄性罢了。
“况且，真龙真成了西雅的伴侣，对我们人鱼族也是一大助力。”
他压下心底的酸楚，安慰赛沙。
“人鱼族的局限性太大了，为了部落……”
“弗尔曼，不要说了。”
赛沙打断了他的话。
雌性拥有多个伴侣确实是雄性们都默认的事实，可哪只雄性真的甘愿把自己伴侣分享出去呢？
他没办法改变目前的情况就算了，还要让本来就不好过的弗尔曼安慰他，他真该死！
“好吧，不说这个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就好，”弗尔曼耸耸肩，换了个话题，“倒是你，再这么压抑下去真会出事。”
“我没关系。”
“可不要小看发情热，你这素了三百多年的老处鱼，没抱过雌性时就算了，现在尝到雌性的美味，能控制住才有鬼呢！”
弗尔曼不置可否。
“尽管你没和苏晴真正结合，可你的血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望他，饶是你自制力强大，也难免有失控的时候。何况，再不出手，机会可就被别兽抢走了。”
他拍了拍赛沙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自从苏晴代替我暂时做了巫医，咱们族群的雄鱼‘受伤’的可是越来越多了！”
听出弗尔曼的意有所指，赛沙皱起眉。
人鱼族愈合力强大，上次因为真龙捣乱受伤的雄鱼们早就好了七七八八，可最近还是有不少雄鱼去找苏晴“治病”。
有些是划伤的、有些是捕猎时被猎物咬伤的，可人鱼皮肤柔韧，除非是超他们等级的兽人，很少能让他们受伤，更别提会被石头珊瑚无智慧野兽划伤咬伤了，那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所以，雄鱼们都是故意的！
他们是为了接近苏晴！
赛沙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