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郎十分不信。
“呵,你怎么就知道他们喜欢?”
说到这儿,贺三郎忽然有一种不算太好的预感。
“你准备的贺礼,是,是什么?”
“是那两株仙果啊!我要带着瑚哥儿回通城老家,这两株仙果无人照看,倒不如借花献佛了!”
啥?
贺三郎觉得自己的脑门子有点嗡嗡的。
他还想着什么时候从这边拿走一两个果子,他有大用的呢!
却没想到这妇人,做事莫名其妙,里外不分啊!
既然要回通城,仙果株无人照看,可以留给他啊!
他可以给几个孩子分一分,也可以留着送朋友,或者拿去讨好老太爷和老夫人呀!
,!
“你,你!不可!”
“你不是说这仙果株是岳母专程给瑚哥儿补养身子用的?怎地却将仙果株送了出去?莫非先前那些说词,都只是哄人的?就为了不把仙果送出去?”
“夫君可是听岔了?我刚刚不是说,瑚哥儿已经好了么?”
“你就是这样刻薄,小肚鸡肠……什么?瑚哥儿已经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对方愕然的神情,林妍娘低下头去,好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
“就是最近的事儿,三爷一直没有过葳蕤院来,这不是妾身就只好差人请三爷过来么?”
“这,这怎么可能?瑚哥儿的身子骨生来就弱,需要时时地求医问药!你要莫要听信庸医,延误了瑚哥儿的病情,最后酿成大错。”
“三爷若是不信,我把瑚哥儿叫来,三爷一看便知!”
林妍娘如今心情正好,应对起来也格外的有耐心,便命人叫来了瑚哥儿。
眼看着恭敬行礼的瑚哥儿,贺三郎越发的愕然。
这,这这,这才几日不见,瑚哥儿如今不但气色好了许多,似乎还猛地窜了个儿!
不,不是,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啊,不好,只因为他太过惊讶,竟然不知不觉中,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林妍娘给瑚哥儿使了个眼色。
瑚哥儿乖巧地道,“父亲,儿子倒也没吃什么灵丹妙药,只是每日都吃一枚仙果,连着吃了一月,好像,就,不知不觉地好了!”
贺三郎听了越发的惊奇。
他就拉过自家儿子,翻来覆去的细细瞧了一遍。
虽然他不会医术,不懂望闻问切,但他见过三个月前的瑚哥儿。
现如今的孩子虽然还是瘦,可是精气神都完全不同了啊!
啊!竟然真是仙果!
“岳母大人当真是一片慈心啊!”
他说完了这句话,又想起剩余的仙果来。
“既然这样,为何要把仙果株给大哥?”
“他也不过是四十五岁生辰,还不到过大寿的年纪,何需这样的重礼!”
“妍娘你实在是太没有成算了!不如交给为夫,为夫自然能将好钢用在刀……”
林妍娘笑盈盈地道,“哎呀,夫君,因我这次回通城回得急,已经先把仙果株送到了大房了!这已经送了的东西,哪里还能再要回来啊?”
呵呵了!刚刚还说大哥生日不可缺稀呢,这会儿却又说不过是四十五岁的生辰了!
巨大的失望,就跟惊喜一样,砸中了贺三郎的脑门子。
贺三郎几乎要惊跳起来,幸而还记得要保留几分大家公子的风度,这才没失态暴怒,却也是指着林妍娘道,“你,你实在是糊涂呀!”
“既然仙果真有这般大用,你却是当成寻常礼物一样送了出去!可见你就不是个……”
“相公莫急,天气越来越凉,这仙果株不过是一年生,以后虽然还能结个果子,但也就是那些了,用不了一个月,只怕就要枯死。就算留着,也不过有个仙果而已,这个果子,给谁不给谁呢?我自然知道这段时日,府里有不少对妾身的非议了,这不,瑚哥儿刚好,我就将这烫手的山竽给交了出去,让大嫂去头疼去!”
虽然这话说得轻巧,但还是引得贺三郎勃然大怒,他拿起手边的杯子,就要向地面砸去……
看到贺三郎就要发作,林妍娘赶紧就给丫环们使眼色,叫她们把孩子带出去。
瑚哥儿才好了没几天,别再被这厮给吓着了!
然而就在丫环拉着瑚哥往外走,贺三郎已经举高了杯子的时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