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虽然常常意见不和,但跟踪别人的爱好倒是如出一辙。
心里面笑了一会,允禾言归正传:“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去报警抓了你弟弟吗?”
亨特沉默了,他像一张褪色的老照片,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低迷,又有些自暴自弃的困境中。
隔了好久,她才听到亨特沙哑的声音。
“我不想他走老路,不想他走上歪路。”
老路?
谁的老路?
她探究地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他蜷靠在椅背上,肩膀微微内扣。清冷的气质不复存在,平时被他的气质掩盖住的眉眼,因着他的颓废,倒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艳丽。
可能是太过难以开口,亨特颓唐地抓了把头发,从柜子里掏出一瓶酒来,也没拿杯子,就着这么大一个瓶子哐哐往里灌。
允禾没拦他。
看得出来亨特很纠结,她同样也想知道里面有什么隐情。或许喝点酒更能让他开口。
等到半瓶酒下去,面如白玉般的脸早已染上一层红晕,男人半阖双眸,暖光下那颗殷红的泪痣越发诱人。像一只吸人精气的妖精,全然不见他清醒时高岭之花的模样,更和允禾脑海中弯月的形象相差甚远。
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识人不清,允禾叹口气。盯着他脸皮上的红,见他还想继续喝,赶紧夺了他的酒瓶。
科学研究表明,喝酒容易上脸的人,是酒精过敏体质。
允禾不想这人喝出命案,于是及时拦住。
可惜,亨特人品没问题,酒品有些差。
发现自己的快乐被抢走了,他也不顾自己庞大的体型和允禾娇小的身躯,猛地就往允禾身上扑。
“咚”的一声。
允禾被扑了个措手不及,狼狈地倒在他床上。那瓶红酒早就因为亨特的动作洒了她满身,允禾现在整个人像是才从红酒里捞出来一样,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酒香。
那头醉鬼还扑在她身上,一百多斤的重量压的她喘不过气。还来不及想这个姿势为什么如此熟悉,醉鬼已经找准目标,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口舔上允禾的颈窝。
那里还盛着他的最后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