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允禾拿起那把锁,一边放在手中细看,一边问:“小姐,那老爷是多久成为县令的呢?”
这是允禾一直疑惑的问题。
早前周与乐曾提过,他们家的发达离不开穆府,而现在周与乐又说,他们家在她出生时不过是个普通农户。
要知道,古代的农户想要走上仕途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周与乐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成为县令的,又是在多久成为县令的呢?
周与乐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是在我母亲去世后。”
“府里的老人常常告诉我,是我母亲克我父亲的仕途,她刚死,我父亲就当上了泰安城的县令,他们是八字相冲……”
八字……
允禾的手一顿,她摩挲着长命锁的背面,意识到了什么的她将锁身翻转,只见银锁的背后赫然刻了一行字——“丙甲年,辛卯月,癸未日,辛卯时。”
这是她曾在火盆中看见过的八字,现在它出现在了周与乐的长命锁背后,这是谁的八字一目了然。
允禾看着这纯阴的八字,眉毛都快拧作了一团。
“怎么了?”沉浸在往事中的周与乐瞥到允禾愁苦的面容,她问道,“这把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允禾将锁还了回去 “小姐你拿出这把锁来是做什么?”
“刚刚父亲通知了我,说明日的祛邪仪式需要这把锁。”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呢……”周与乐单纯地笑了笑。
允禾的心沉了沉,从目前来看,周与乐的八字出现了两次,甚至在后面的仪式中,可能不止两次。这么高的频率无一不在提醒着允禾,这是关键性线索。
可它究竟是什么?
允禾在酉时到来前,去探望了闫铭珂。
现在关乎游戏的输赢,她不可能再为那些小情小爱所困扰了。
于是允禾顶着闫铭珂炽热的眼神,尽可能若无其事地问:“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允禾的所有问题,我都会回答哦。”
哪怕趴在床上,闫铭珂的眼神也不老实,他像头饿了很久的狼,贪婪地用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允禾。
允禾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住,她只好微微侧着头,有些回避地说:“我想问一下,你昨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闫铭珂回忆了一下,状若苦恼地问,“昨天我说了哪句话?我记不太清了,你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吗?”
允禾上了当:“就是昨天你说的,官商勾结……”
“是吗?”他侧着头,目光灼灼,固执地去捕捉着允禾的视线。
“可是我怎么记得,我说的是,你在对我心动呢?”
允禾听得目瞪口呆,她疑心是闫铭珂被摔坏了脑子:“不是……这是你今天早上说的,不是昨天。”
“嗯……”闫铭珂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是故意的,允禾。”
“我现在想重新问一下你,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哪怕是一秒。”
闫铭珂现在就是设计好了的,他故意以昨天未说完的话为钩子,来钓着允禾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中了圈套的允禾沉默了,曾经几时,她还天真地以为闫铭珂是只小白兔。结果不知道是这十年的空白期给他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闫铭珂转眼就从那个营养不良的小屁孩,长成一只诡计多端的狼崽子。
此刻的允禾已经不能再以弟弟的心态去看待他了,既然闫铭珂固执地想要走上这条道,那她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了。
“闫铭珂……”允禾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女孩的眼圈已经红了。
几乎是一瞬间,闫铭珂在看见允禾的红眼圈时,整个人就慌了神。
他不顾背上的伤,直接撑着手臂爬了起来,几步走到允禾面前,惊惶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刚想开口询问,闫铭珂就听见了允禾微哑的嗓音。
“闫铭珂,其实昨天我真的很伤心。”
她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明明我们曾经那么地熟悉过,可十年的空白期后,我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你了。”
“我不知道你昨天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你生气了。想来哄哄你,可在看到你冷冰冰的神情时,我又很害怕。”
“所以现在的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我们之间已经陌生了太多,我不想将荷尔蒙的冲动定义为爱情,你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