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保住了大家的性命,但ta自己的呢?”允禾似笑非笑地盯着陈宏山,这出红脸唱完白脸唱的好戏着实精彩。
“没有谁会如此深明大义,舍己为人吧?”
“我还没说完,”陈宏山稳稳地接住了允禾的话,“首先,穆家并没有说明偷东西的后果,所以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确定。其次,如果ta愿意主动站出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去保护ta。”
“因为我们是个团队。”他如是说道。
允禾心中觉得荒唐,这个逻辑烂成一团的男人,洗脑功力却如此出众。
若不是她本人就是偷盗之人,怕是自己都要被陈宏山这套团队论洗脑了。
不过,没被他洗脑成功的还有其他人。
“团队?”通关过众多副本的周溯嗤笑一声,“好新奇的词汇。”
他拍了把宋晏礼,问:“诶,宋晏礼,你听过没?”
“听过,”宋晏礼诚实点头,他的表情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却让人差点笑出声,“一般傻子才会说这个词。”
闫铭珂捧场地笑了出来。
陈宏山的脸色极为难看,但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和笑容,不想跟这群野蛮人计较。
“周先生,宋先生,”他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虽然你们有所不赞同,但我想说的是,团队合作的好处是远远大于……”
话还没说完,就被允禾粗鲁地打断了。
那个看起来最像花瓶的女孩,此刻好像成了他们小团体的中心人物,她轻轻挥了挥手,就让周溯和宋晏礼站回到了她的身后。
“陈老师,”她轻声喊出了陈宏山的尊称 “比起找到偷盗之人,当务之急好像是更应该确认,灵牌究竟有没有丢失吧?”
“什么?”
允禾勾唇笑了起来,她的目光遥遥看向了远处的灵堂。
“穆老爷,”她冲为首的人喊道,“您要不先确认一下,灵牌到底丢没丢吧?可别报假案呀。”
穆老爷闻言一怔,他的眼神有些不屑,像是在看猎物的垂死挣扎。
“行,”可能是为了满足允禾的“临终遗愿”,他挥手喊了个小厮,“你去检查一下。”
不等小厮检查,穆老爷回头时,赫然就瞧见了放在灵堂正中央的那座灵牌。
那块比周围任何一块灵牌看起来都要崭新的木牌,上面写着他亲手刻上的一行字:“第72代子孙,穆离之妻,周与乐之位。”
几乎是同时,察觉到问题的穆离与穆老爷一起,快步走到灵牌前,拿起来看了又看。
确认了好几遍,发现那块灵牌没有任何问题后,才恶狠狠地看向了允禾。
他们严防死守在灵堂前这么久,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将灵牌放回来的?!
如针扎般尖锐的眼神像是要将允禾凌迟处死。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失去了行刑的理由,在规则制约之下,他们无法擅自杀死允禾。
“看来是我们不小心弄错了,”穆老爷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咬牙切齿,“劳烦各位贵客了,还请你们好好回去休息。”
“妈的,不早说。”没有察觉到不对的李兴小声辱骂道。
众人的表情皆有些讶异,他们偷偷看向允禾,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将灵牌归还原位的。
允禾没法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
衣襟里裹着的灵牌在她的心口处烫得厉害。
这块灵牌从始至终都没被她拿出来过。
所以,现在放在灵堂里的那座灵牌,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