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耳濡目染之下,也沾染了一些自由开放的心性。
本来想着陈茜能带带规矩,谁承想陆清芷倒是将陈茜“带歪了”。
“哎,任重道远啊。”
“陈伯,明日将这幅字挂出去吧,跟两丫头说一声,关闭府门。”
“是,公子。”
次日清晨。
“为什么啊陈伯伯,凭什么不让茜茜过来?哥哥也太霸道了吧!”陆清芷气鼓鼓的问道。
陈管家无奈道:“最近不太平,公子这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等这段风波过去,他们也都会过来的。”
“不嘛不嘛”陆清芷抓着陈管家的手摇晃着,“陈伯你去劝劝哥哥好不好?”
,!
“这可是姻缘镇的盛事,以后可就没有了。”
“而且有朝廷主持,哪里有什么危险。”
“他不让我出去我也听了,怎么还不让人进来了。”
陈管家连忙收手道:“小姐听话,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不论陆清芷怎么撒泼打滚,陈管家终是将纸张贴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主家读书,闭门谢客。”
青梅小筑时不时就会挂上闭门谢客的牌子,梅子巷中的人家早已习惯了。
接下来的几天,城中是越来越热闹了,城外的比武高台也已经建好了。
这日晌午。
“孤出生帝王之家,时值八岁,大周战乱四起,妖魔鬼怪,仙佛神圣乱国,妄图分裂大周,殖我人族”
“十岁耳,神京大变,皇室王族死伤大半,先帝拼死送出剩余遗脉,孤离开生养之地”
“一路颠沛,观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妖魔鬼怪频出,食吾人族,孤心中之愤恨悲凉,宣之不尽!”
“至此。”
“孤卸裙装,披铠甲,提长剑,收拢四方忠勇之士,立神威、神武数军,转战百万里”
“奋战百载,尸横遍野,终收复疆域,回归故土”
“孤立此碑,望后人谨记。”
“大周之责,是为护我人族!”
“不管来敌是神!是仙!是圣!是魔!”
“不可犯我人族!”
“若有力尽之日”
“取孤凤帝剑”
“斩!”
陆文渊念诵着拓文,心潮涌动,不由拍案叫好,狠狠地灌了口酒。
拓文剑意盎然,女帝之精神意志,跃于纸上,直冲人心。
文中前半段悲凉绝望,短短数行,让他感同身受,仿佛看到了五百年前风雨飘摇的大周。
让人内心无比压抑,愤怒。
后半段,从卸装披甲开始,字迹神韵突变,如正在打磨的宝剑,锋芒越来越盛,越来越利
文字中的意志,刺目晃神。
直到最后“斩”之一字,剑意勃发,瞬间盖过之前的压抑悲凉!
陆文渊心神激荡,心中苦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身为人族的骄傲!
勇气,智慧,坚定
看过拓文的人,都能清楚感受到女帝想表达的精神意志。
“有此文章,当真是胜过万般佳肴,痛快!”
陆文渊看了一遍又一遍,喝了一杯又一杯,心中激荡久久不能绝。
他突然明白了,女帝的地位为什么那么高尚。
新帝登基八载,身为人帝近臣,纪迁每每言及女帝,都不改“陛下”之语。
女帝是“特殊”的,她将人族百姓的地位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她是精神领袖,是灯塔,是百姓最强大的底蕴。
对人族百姓而言,她从未离开。
“哎。”
陆文渊放下酒杯,轻声长叹。
同为“异乡之客”, 却是云泥之别。
他想到前世的地星,若是有女帝这样的人,相信地星人族的情况,亦会彻底改变吧。
可惜他不是女帝,没有对方的意志气魄。
不同的出生经历,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陆文渊喝了口酒,感觉苦涩了几分,忽而起身提剑,在阁楼中轻舞起来。
没有章法,甚至脚步虚浮。
他只是想宣泄心中莫名的情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等陈管家上来的时候,他已经酣睡了过去,陈管家简单收拾了一番,为他盖好毯子,轻手轻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