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如此轻易的击败他。
何其恐怖!
陆文渊此人的儒道修为底蕴,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陆文渊打量手中长剑,屈指微弹,剑身轻颤,云水道意扩散,声如清泉流水。
他看着剑身上的刻字,不由赞道:“承露,好名字,不愧为九品道剑,好剑。”而后叹道:“就是可惜了。”
他用不了。
儒道主神,不假外物,讲究精神内在变化,从而影响外在天地。
除了文道之宝,排斥一切其他宝物。
“不过,倒是可以观摩感悟其道意,蕴养自身剑道。”
银光一闪,木剑在陆文渊身边飞舞,不断轻吟,似在诉说着不满。
陆文渊不禁一笑,安慰道:“好了好了。”
,!
“我就当做藏品,不会用它的,辛苦你了。”
伸手一甩,承露剑没入头顶木梁中。
木剑“满意”的点点头,乖巧的落入他手中。
陆文渊漫步走到聂涛近前,目光低垂,一言不发。
聂涛心中的骄傲已经被击的个粉碎,苦涩道:“看贫道笑话吗?”
“也是”
体内的浩然剑光正在摧残着他的五脏六腑,想起方才说的话,此刻正印证在他自己身上。
何其可笑?
聂涛心中更加苦涩了,问道:“如此修为,如此实力,你若参加大比,前三定有你一席之地。”
“万众瞩目,朝堂重视之下,谁敢轻易找你麻烦。”
“可你为何”
陆文渊微微摇头,缓缓道:“我已经和道长说过了。”
“我们兄妹只是大周普通百姓,只想安稳度日,无意卷入任何是非,只是道长不信罢了。”
聂涛微愣,心中无比复杂,不知如何诉说,只得叹道:“命运弄人啊。”
陆文渊反问道:“我既已为道长解惑,道长可愿解我方才疑惑?”
聂涛收回目光,闭目道:“贫道只听宗门之命,其他我也不知。”
陆文渊眉头微皱:“以道长的年纪实力,想来在云水宗中地位亦不一般。”
“当年的风波早已过去,如今纪先生正着手翻案一事,这样的局势下,还接下这刺杀任务,道长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在下会信吗?”
纪迁风头正盛,这夜袭一事,肯定是秘密行动。
观聂涛言行,虽然骄傲自大了些,却很聪敏,他不是愣头青,也不像愚忠之人。
陆文渊兄妹要是出事了,纪迁肯定会调查个清楚,聂涛岂会不知事情一二就轻易触纪迁的霉头?
不是智者所为。
聂涛眼皮微动,一言不发。
陆文渊语气淡漠道:“若是道长告知一二,在下可以放道长离去,如若不然,就只能留下与这梅院中的梅枝为伴了。”
聂涛神色似有所动,想了想后道:“贫道需要考虑一二。”
陆文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生死大事,是要慎重考虑。”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陆文渊伸手轻抛,木剑落在聂涛身边,而后搬了椅子坐在他跟前,心念微动,一旁的书房打开,飞出两本书落入陆文渊手中。
地上血迹、战斗痕迹犹在,破烂的儒杉上血迹亦还未干,陆文渊十分安然惬意的读起了书。
这一幕看的聂涛心中莫名发毛,观其神色,听其声音,他是真的在读书!
很认真入神。
聂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样的读书人,如此年纪,他平生仅见。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聂涛思索着,回想着方才的战斗,好像一直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智慧,心计,修为,无一不是顶尖。
聂涛心中悲凉一叹,真是可怕啊。
时间流逝,阁楼外响起细微的虫鸣,与阁楼中的读书声有一种相得益彰之感。
聂涛心中压力也越来越大。
很快,一炷香过去。
读书声忽而一停,陆文渊合上书,笑道:“道长考虑的如何。”
聂涛艰难的坐起身,一改方才紧张惊惧之色,说道:“你不用浪费时间了。”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陆文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