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调,才在预计出发前完成所有的手续,把转运时间缩到最短。
“谢谢,我代程真和程真的父母谢谢您的帮助。”
江帆这个人向来嘴笨,不太会讲那些漂亮的场面话,但此时此刻他内心却充满了感动和感激之情。要知道,那位德高望重、地位显赫的陈教练竟然亲自来到江岛机场指导转运工作!这让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疲惫不堪的江帆顿时精神一振。
而寒冷的空气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地侵袭着江帆的身体。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感到丝毫寒意,因为心中涌动的暖流早已将一切寒冷驱散。此刻,感动与感激交织在一起,化作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我能上去看看程真吗?”陈教练指了指飞机。
“嗯,请——”江帆走在前面,把陈教练迎上去。
“来,别冻着孩子了,”陈嘉良上了救援机接过助手递来的袋子,掏出一件白底红条的长款羽绒服展开轻轻盖在程真身上,江帆认出来这是国家队队服,能入选华国国家队是每个马术人的梦想。
陈嘉良替程真盖好衣服,刚好能盖住他裸露的胳膊和病足,病床上的少年依旧没醒,“程真这次遭大罪了,说来惭愧,这孩子受伤我儿子也有责任。他们一起参加x国的集训营,程真的医药费和康复费用我会和他父母直接沟通。”之前知道是意外坠马,但其中细节江帆并不了解,只知道涉事的相关学生监护人已经取得联系,只是没想到是陈教练的公子也牵涉其中。
但现在这个情形,追着人家领导问也不合适,既然陈教练已经承诺了事后会妥善处理,那应该会说到做到。
“伤员头部受伤合并多处骨折, 全程只能平躺……二次伤害,明白 ……”一旁的医护正和陈教练带来的人嘱咐注意事项。
“我们马上到家了,真真。”
经历两个半小时飞机顺利抵达滨城国际机场,滨城市红十字会医院救护车在停机坪上待命已久,当天上午程真就接受了锁骨复位手术,腿上的断骨在牵引十天彻底消肿后才做手术上了钢板。
只是那天盖在程真身上的羽绒服在他抵达医院后就被江帆收走了,程真当时重度昏迷,术后恢复情况还不明朗,腰椎骨裂、胫腓骨粉碎性骨折,这对运动员来说都是致命伤,程真以后还能不能再骑马,没人能保证。
这件象征着华国马术界最高荣誉的衣服,江帆自作主张替程真保管了。
如果程真再也站不起来了,再也不能骑马了,至少他不会看到这件衣服,至少能够少流一次泪。
程真住院后不久,就传来程真妈妈流产的消息,这一年的春节对程家人来说格外的难熬,印有凯旋字样的国家队队服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程宅。
江帆不知道的是,陈嘉良临走时,在程真的行李袋内塞了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