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走的那天滨市下了起了细雨，病房里只留了张叔和程真。
……
程真二月的月考缺席，李诗意考完试才敢给程真打了电话。那时程真还在医院时间很多，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被救护车拉走那天江帆大闹了实验高中。
“他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我和你不在一个教学楼，据说是打到你们班去了。”
“哈？打？”
程真脑海里有画面感了，这也夸张了吧……
“嗯，有没有动手不知道，应该没吧，那人是谁啊？你表哥吗？”
李诗意这些天听到的版本太多了，说什么的都有，她真的好恨自己那天在机房上电脑课，啥都没看到。
“他是我大师兄，一起练马术的。”
“大师兄？新人物吗？”十一和程真把前世遇到过的称之为老人，这一世第一次遇到的叫做新人。
“对。”
后来两人又寒暄了两句，两人约了等出院后找个周末再让十一去程家看他。
【你大师兄其实挺在意你的。】
李诗意挂电话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提了这么一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大师兄的心意，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三番五次的护着自己，为自己讨回公道，以至于最后实在看不得自己受伤明明担心的不得了却还是逃回了帝都。
程真这几天还是会主动发消息给江帆。
【大师兄，今天早中晚各做了六组】
【大师兄，你之前介绍给我的调理身体的中医我去看过了，还买了个专门煎药的锅，秦姨每天有帮我煎药。】
……
江帆也只偶尔回一句：
【嗯，知道了。】
也好，趁这段时间大家都静一静吧。
…
陈斐然这几天也不好过，虽然可以找别人抄作业，但自己来滨城，来实验高中，不就是为了程真吗？
那天江帆来班上闹后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后来怎么处理不清楚。
只知道刘桂芳被停职反省，班主任换成了年级主任，学校还是很看重程真的，一来次次年级第一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实验高前年费了好大的劲儿从嵩市挖来一个理科插班生后来成了滨城高考的理科状元程真属于实验学校自己培养的”亲儿子”，二来程真是体育特长生，得过不少奖项这个级别的运动员在整个滨城也没几个而且有望入选国家队。
江帆据说以这两点傍身，强烈要求校长处理涉事老师，“相信程真如果转学，滨城不少学校都会抛出橄榄枝。”程岷添那天也电话连线了，对江帆的说法不置可否。
连月考都没来参加，不会真的转学了吧？本来还有李诗意这个“徒弟”可以打探程真的情报，但是自从那天中午被程真撞破后，两人在一起教学的次数也少了，再加上马上要月考，李诗意说考完试再来学声乐。
罗佳还有107的几个学生也不知道程真的消息。
这几天陈斐然脑海里一直会回想起那一日程真告诉自己绵羊的消息——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绵羊是怎么死的！】
明明当时嘴硬的和什么一样，为什么如今却又这么容易松了口？
一度得不到程真消息的陈斐然还以为程真那时是在给自己留遗言，毕竟当时在齐州放了这样的狠话。
不过后来从同学老师口中得知只是阑尾炎发作，手术很成功只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而已，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才落下。
无奈，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毕竟是老相识了，还来不来学校给句话，不来的话自己也没必要继续住校了，这几天生活老师来住校了，打呼噜吵得他睡不着。
电话响了很久，程真看了眼手机，轻叹一声，接起了电话。
“喂？”
“程……程真？”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对方不会接电话的。
“你——身体还好吗？”
“好多了，谢谢。”
两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这几天程真都了无音讯，社交网站加了好友也没互动，从李诗意那儿也打听不到消息，结合这些天听到的传闻还有江帆那天在教室门口说的话，还以为他真的退学了。
“那个……最近天气挺冷的，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别再着凉了。”
冷？医院的病房并不冷，冷不过齐州，冷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