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自己骑得小飞侠是骟马,要是真的骑了伽利略谁知道今天会有多尴尬。
“还是你魅力大吖~”程真轻轻摸了摸绵羊的脖颈。
‘果然到哪儿都是万人迷,连马都是。’
“你……很喜欢这棵树吗?”
程真见陈斐然静静的望着“圣诞树”出神,应该是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便随口问道。
“嗯,很美,就感觉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召唤我一样。”
虽然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当策马奔腾,整个世界都在马蹄之下,在一轮又一轮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冲击亢奋之后,人的思绪会变得非常遥远。有时会突发奇想捕捉到一些灵感,有时那些曾在脑中盘旋的困惑会突然打开,又或是心底的某些遗憾逐渐释然。
程真也学着陈斐然把马拴在树旁,和他肩并肩躺下放空。
“哇,真舒服啊~”
草甸软绵绵的,头枕大地,眼望苍穹,远处是绵延的山丘,背后是杉树林,仿佛与世界切断了联系,四下空寂,只有程真和陈斐然两人。
躺下后心跳归于平静的程真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一路疯跑又没有穿速干衣,风一吹可不是要着凉,带着小心思的程真默默的朝陈斐然那儿靠了靠企图窃取点温度取暖,还好陈斐然并没有介意他靠过来。
“看,我们运气真好,信天翁!”
陈斐然突然兴奋的指着天上翱翔的几只大白鸟,“你知道吗,信天翁只有每年夏天才会飞回x国,”
“你确定是吗?”
程真眯着眼睛望去,如果真的是信天翁那就太幸运了,信天翁也叫爱情鸟。
陈斐然打开手上的图鉴,指着上面的图片说道,“你看,长得一模一样。”
程真一看,还真是。
“成年后的信天翁在生命中的第一次长途飞行,要飞经南美、非洲和澳大利亚南端,绕地球一周再返回新西兰,飞行数万公里,历时 4 至 6 年。此后,它们通常花费 2 至 3 年选择伴侣。一旦选定,一生不离不弃,爱情鸟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陈斐然一字一句认真念着信天翁的介绍,他的英文很标准,很好听,有那么一刻,程真觉得自己耳朵怀孕了,像在做梦一样——有朝一日,自己的偶像在给自己讲信天翁的故事?
“我觉得哈,在马背上,我好像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生活。”
陈斐然阖上图鉴,感慨道。
“嗯,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和平时在俱乐部训练不同,野外骑乘不仅仅是由于技术娴熟都越骑越快,更重要的是心态也在逐渐改变。
在马背上的时光你必须要完全掌握你的马、选择你要走的路、控制自己的节奏、欣赏周遭的风景。
在一个真正的独处时间,更容易聆听到自己的内心。
这是——
程真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了,微微侧头一看……
额,还真是陈斐然的手,程真脸刷的一下红了,一时吓得不敢动。
“斐然,你——”
第一次,程真叫了他的中文名字。
“你刚才说——你也有同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