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能可怖到哪里。可直到刚刚她笑着打量自己,那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在他的脸上一处处划过,削肉剔骨的感觉瞬间充斥着他的脑子,心脏到现在也是狂跳不止,足足缓了好些时候。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个词叫作“知难而退”了。
刘沅在这里待了三天,安排好一切事务又命几个心腹暗中盯紧萧琮后便要启程离开了。
这几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刘沅有些倦了,在如此颠簸的路上也还是睡着了,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了,不久便能回到京城了,回去用了五日,不知是水清玉特意嘱咐要马夫慢一些还是她忘了催促的原因。
东街有一座桥,原本的名字早已经被人们淡忘了,现在人人都喊作“砍头桥”或者“杀人桥”哪怕是给外乡人介绍用的也是这两个名字。只因若是有人被判了砍头罪就要拉到这里来行刑,就在桥上,那能看见京城繁华的那一边砍头,这桥的另一半边是供人行走的,不过从那边望过去看见的就只有江水涛涛,那边没有什么建筑。砍头的那边是上边,水从那边流向另一边,那边的围栏上沾着黑血,据陆琤所说,自他来到京城这几年里在这桥上被砍头的已经上十位数了。
虽说有些可怕,但是就是在这一条街上有一家卖点心很好吃的店子,过节时若没有提前说就根本买不到,平日也是点心一摆出来就被哄抢干净了,恰好那里就是陆琤父母开的店子,刘沅若是想要一份点心还是挺容易的。
陆氏糕点铺
刘沅去取糕点时陆大娘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将陆大哥叫了出来:
“你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我们儿子那个红颜知己很像?”
陆大哥听完也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也点点头:“看着是挺像的。”
她有些无奈。
两人叫住了她问道:“小兄弟,你可有什么姐姐或者妹妹吗?”
刘沅有些尴尬笑了笑回答:“爹娘膝下就我一人。”
看来她以后易容要将自己的特征全部盖住才是,虽说那种大胡子男人她是不可能模仿的,但是看着粗糙一点还是能接受的,不过她还是挺喜欢现在这张脸的,就算要改也不会改太多。
在刘沅不在京城的这几日萧衔也结束了休息开始上朝下朝的日子,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同的就是萧衔每次下朝时程十未都会去接他,要么送披肩,要么送吃食,倒叫一群同僚好生羡慕。
“原想着王妃是个冷漠性子,原来是外冷内热的,看着如此贤惠,倒不由得让人想起府里的夫人,唉……”
“听豫王殿下说,那些吃食还是王妃亲自下厨做的,还真是恩爱啊。”
“哎!你说,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纳妃啊,殿下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考虑江山社稷才是。”
“可别说这个了,百官上书都没让殿下松口,陛下不是也没说什么,你我又能决定什么。”
……
方才说话的几位官员也你看我我看你闭上了嘴。
他们的这位太子性格沉稳,虽说也是为君为王之人,心有仁义,可是在有些地方就是犟得很。
就是可惜了那些对太子倾心的姑娘。
有人回头望了望大殿不解道:
“不是说太子殿下回京了吗?怎的没来朝中?”
“殿下这几日劳累过度,许是在哪休息吧。”